两周时间,一眨眼便去了。
月中联考如期进行,这也是覃珂在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
说起来丢人,从小到大,覃珂头一回的在考试上有了“焦虑”的感觉。
那种焦虑感就像是把她给架在了蒸发皿上,从她考前拿到了座位号开始,蒸发皿下的酒精灯就被点燃,小火苗烧啊烧,烧得她睡前失眠,烧得她面目憔悴,烧得她卷子上的名字都歪歪扭扭。
但除了焦虑,似乎还有些别的——
比焦虑好些的,积极向上的,更像是个“学生”该有的。
这些天里,覃珂时常会想,是不是人跟人的大脑构成都不一样。
好比男生女生,好比她跟冯云烟。
回校后,除开上课和自习,她其余的空闲时间都跟冯云烟泡在一起。
她在写物理时,冯云烟会在旁边看她的政治。
她写完了,冯云烟便帮她看题,无缝衔接,切换自如。
偶尔偶尔时,昭雨杰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冯云烟喊到教室外面去。
一直来,覃珂都觉得冯云烟是软软的性子,像柿子,很好捏。可这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好像,昭雨杰才是吃瘪的那个。常常,他都会被冯云烟惹得在边上跳脚,骂人,咬牙切齿。只是那模样被冯云烟再看一眼,那些个脏字儿又会被他给吞肚子里,一张脸冷下来,转身就走。
冯云烟也不追,她目光淡淡的,就看着昭雨杰发脾气。
覃珂问过:“你们俩怎么了?”
冯云烟说:“没怎么啊,老样子。”
覃珂咬着笔:“我怎么觉得变了。”
冯云烟抿了抿唇,她先是沉默,然后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看过网上的一个测试吗,一张图,有人去看是个少女,有人看去是个老婆婆。”
覃珂“嗯”了一声。
冯云烟说的这个图她是见过,按测评结果说,看到少女的,说是心理年纪比实际小,看到老人的,说是心理成熟,承受能力大。像这类的测试网上有很多,头一次见,覃珂还觉得新奇,有心思的反复研究,看完了再去对照性格测评答案。
后来,看得多了,她也不信了。
说得科学点,就像是戴眼镜跟不戴眼镜的区别,视觉习惯的问题。
覃珂趴桌子上,手撑着脑袋,侧着脸问:“
你还信这个?”
冯云烟说:“我觉得挺准的。”
覃珂觉得她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