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帝从茶杯中抬起头来,突然微微一笑,道:“爱卿的话,好生耳熟,朕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似乎听爱卿说过一次吧。”
程莫白大汗,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
还在挣扎,这边啸天帝已经好整以暇得眯眼笑道:“说到立后,正心中倒是真有个人选呐……”说罢兀自低头拨着杯中茶叶。
程莫白乍听之下大喜,踌躇之态一扫而空:“陛下圣明!”
啸天帝懒洋洋得敲敲石桌:“朕对爱卿的胞妹始终是无法忘怀,久闻美人大名,朕听闻程小姐不仅生得清丽绝伦,性情更是温婉绝伦,最适合做皇后不过了。”
程莫白都快哭了:“陛下……臣的妹妹已为人母……这……”
“无妨无妨,美人就是美人,嫁过一两个人仍是美人,已为人母的话,至少说明今后不会无所出,朕下旨杀了她夫家,再安排她做张阁老的义女,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微臣完全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爱卿果真了解了?”
“比珍珠还真!”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啸天帝看这杯中倒映的一轮明月,笑得虚幻,“如此甚好。”
程莫白暴汗不已,觉得这段对话似乎在哪里听过。
……
丞相府里。
蜡烛几近燃尽,年轻丞相似乎整晚都在看同一页书。
一边守候的黑衣人数度欲言又止,终是未能出口。
许久之后,司徒极日却先开了口:“黑衣,他还好吧。”
黑衣人低头恭恭敬敬地回到:“回主子,公子看起来身体还好,虽然比之前更清减了些,但气色很好。”
极日沉默良久,幽幽叹道:“他们……还是一直都在一起么?”
黑衣人答道:“寸步不离。”
一阵寒风袭来,桌上蜡烛挣扎一番,终是不敌,烛火尽灭,只留一缕青烟随风散开,以及失了温度的一室冷寒。
抬手制止了黑衣人打算为自己掌灯的打算,极日有些疲惫:“算了,随它去罢。”
黑衣人多年跟随,怎会不懂主子心思:“恕小的多言,若相爷真是想让公子回来,只要相爷开口,小的赴汤蹈火不惜性命也会把公子带回府来。”
黑暗中,年轻的丞相轻笑着,却让人觉得那笑声比哭更无奈。
……
王都天下第一楼里,二楼凭栏处,坐着两位客人。
一位年轻的青衣公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烩双鲜,另一名男子头发虽然有些灰白,但气势疏狂佻达卓尔不群,只是不见他怎么动筷子,一双眼睛似乎都在微笑,全部黏在对面的青衣公子身上。
“小月,你的麻烦来了?”那灰发男子眼光在楼下街道上溜了一圈儿,突然笑了。
青衣公子从饭菜中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但见一名红衣女子,正袅袅婷婷地朝这边走来,一双美目眼波流转杀气四溢!
青衣人顿时哀嚎出声:“定是这丫头恼我不辞而别没将她也一并带走!东方救我——”
那灰发男子置若罔闻,笑得慈爱无比:“来,别光吃这个,还有,吃饭的时候别喝那么多茶,对身体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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