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真的?”
“嗯,我侄儿在骆府做侍卫,中午他来时说的。啧啧,可怜啊!”
“这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罢!那位夫人年岁似乎不大的样子。”
“是不大,病了好几年了,一直耗着。也亏得骆府家大业大,硬是拖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
“这人已经死了?”
“还没,大夫说最多也就今晚了——哎,你哥哥不是开布庄的么?叫他明儿送几匹白布去,多少是个心意……”
听这口气似乎是骆府有人要过世了?
凌小染心中诧异,正要再听,对面的青年忽地站起身: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留下,莫要轻举妄动!”说罢便抬腿走向门口。
“哎?义父!”凌小染大急,跟着站起身。谁知刚一出门,侧面一股大力袭来,他反射性伸手格挡,那人已熟门熟路拆解两下,低声道:
“是我!”
骆孝先?
心神一松,凌小染由着他半拉半拽的带着他进了旁边的胡同,微微皱眉:“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骆孝先颇为得意的扬起头,就差没甩出尾巴得意的摇摇了。凌小染却不信他这说法,微一沉吟便道:
“是听我刚才说话认出来的?”
“……保持点神秘感不行啊!”骆小公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接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道:“不错,还知道要易容了!”
“嗯。”凌小染想说是义父给的面具,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目的,绕开骆孝先便要去追。后者见状,再度拉住他胳膊,一把拽回来:
“做什么去?”
“我义父!”他指了指青年离去的方向,“我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别去了!”骆孝先对着他摇了摇头,“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最近别乱走,尤其是不要去武器铺。”
“为什么?”
“因为我叔叔捡了你的剑鞘。”他想起之前骆非寒对着剑鞘所说的话,眉头紧皱,“他肯定猜得到你会去买新的,早让人盯紧了城里所有的铁匠铺,除非你出城,不然以他的能耐,找到你轻而易举。”
凌小染顿时大皱其眉,之前虽然考虑过骆非寒找人堵截铁匠铺的可能,仗着自己易容,倒不担心此事。但现在看来他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骆非寒的执念显然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骆孝先:“那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想碰个运气。”骆孝先摸了摸鼻子,“救你的那个人是你义父?我之前在这个店里看到过他,虽然只是大概印象,总比没线索强。”
凌小染顿时想起眼前这小子对破案异乎寻常的执着与好奇,同时也因为他对自己的用心而阵阵温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骆孝先先一步开口了:“对了,你手里那柄剑,是你义父给你的?你义父叫什么?”
凌小染诧异的瞥向他:“你问这个作甚?”
“这点很重要啊!”骆孝先有些激动的扯住他手臂,“告诉我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