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长成了这样?”体质比绝大多数雌性差了好多不说,胸口还鼓鼓的像是多了一些什么,手脚都小的不像话,简直就像那些还没发育的幼崽。
可是——卡特里动了动鼻子,他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属于成年雌性才会有的气味,这个雌性居然成年了?不可思议!
祭祀之前显然已经确认过了,闻言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长成这样,可是她确实是雌性,完全能够孕育幼崽了。也许她是来自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种族?对了,肖祢懂她的语言,应该知道她的来历吧?”
卡特里并未给出肯定的答案,只是望了眼身边的人,模棱两可道:“等他们聊完再说吧!”能让肖祢如此反常,这个雌性只怕来历不太对劲。
这一点卡特里倒是猜对了一半。那颜的来历的确比较特殊,也的确是和肖祢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是自小到大所受过的教育和生活环境完全不同,她当然不可能像肖祢那样轻易就接受并适应兽人世界。此时听到肖祢的话语,她不由得怔了怔,自言自语道:
“兽人?兽人?哪个兽人?莫非……”她忽然想起一事,蓦地睁大眼,“你——能变成人的兽人,莫非这里是——不可能啊?!”
看到她这种奇怪的反应,肖祢眉峰一挑:“你说什么?”
那颜三下两下爬坐起身,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屋中其他人,目光从最初见过的弗,到年纪稍大的村长,在相对文弱的祭祀身上很是停留了一会儿,跟着神经质般干笑两声:“我问你,这里的人是不是分为雄性和雌性?没有女人,只有男人?雄性高大健壮,雌性相对文弱——对,就像他那样!他是不是个雌性?!”
那颜的手指尖指的正是站在卡特里附近的祭祀,后者还当她在打招呼,对她微微一笑,很是温文客气。
“……不错。”肖祢皱起眉头,他觉得那颜那番话说的有点奇怪。在他之前的观念中,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将男人称作雄性,将女人称作雌性,而女人极少男人极多,所以才会造成“雌性珍贵”这种观点。然而——他忽然记起,自己刚刚清醒的那天,村长的确说过很奇怪的话语。当时的他听不懂,现在仔细一想,他那番话大概是说:
“……祭祀是雌性,这孩子虽然是幼崽,但快要成年了,单身的雄性和雌性住在一起终归不太好,还是早点给他找个其他地方住下来吧!不然祭祀太不方便了!”
而且他的大伯貌似也说过祭祀是雌性之类的话题——思及此,再望了望比如今的他都要瘦弱的祭祀,一滴冷汗爬上了肖祢的额头:难道他一直理解错了,这个世界所谓的“雌性”不是女人,而是像祭祀或是他伯父这样的——不会变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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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祭祀:(兽语)你的胸口怎么长得那么大?受伤了?还是淤肿?我替你看看!(一脸正直的袭胸)
那颜:(汉语)啊啊!流氓啊!放手!
祭祀:(兽语)都是雌性,你怕什么?我又不能怎么样你……
☆、:敌人?朋友?
那颜显然比肖祢还要早意识到这个问题,在看到肖祢奇怪的面色后,她的脸不由得扭曲起来:“是真的?开什么玩笑?那不是编造的小说吗?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这种纯基佬的世界?!全是男人……那我……”说到后来,她甚至神经质地咬起了自己的指甲:若真的是那种兽人世界,那她岂不是这个世界之中唯一的女人?!
难怪这些该死的野兽们看着她的目光都那么奇怪,难怪刚才那个斯文男给她检查的时候用手摸了她的胸口好几次,难怪把她捡回来的那个肌肉男一直用一副很饥渴的目光盯着她……
在这一刻,那颜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肖祢过去的感觉: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异类,所有的人都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她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那些人只看过她的胸口,下面却没机会检查——她必须要藏起来!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异类才行!
天知道这些该死的野兽和野人要是发现自己的构造和他们完全不同,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野人不是都喜欢祭神吗?不是都野性难驯排斥异类吗?万一觉得她其实是异类,要用火烧死她,或者拿她祭神……
见到那颜脸色忽青忽白,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一旁始终沉默的弗急了。这个雌性是他捡回来的,他有义务照顾好对方!当下他用魁梧的身体挡在了那颜和肖祢之间,面向肖祢咆哮:“你吓到她了!你都在跟她说什么?!”
肖祢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大块头,慢慢道:“我没说什么。反倒是她说了很多我不太能理解的事情。”
“你们不是认识吗?明明刚才还在聊天对话。”弗并不相信肖祢所言,他虽然听不懂两个人所说的语言,却能感觉到先前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肖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吧!我跟她的确聊得不太好。事实上我们先前的确认识,只不过——有点恩怨。”
此言一出,弗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带了点鄙视,“你居然和一个雌性计较?!”
“我……”
“弗!注意你的语气!”
不等肖祢开口,卡特里已经先一步沉声警告。他不喜欢弗这种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就算雄j□j护雌性是理所当然的,可肖祢还没成年,再说,两个人之间究竟谁对谁错还没定论,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是那种毫无理由欺负雌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