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骆非寒又问了几句,将骆五的缰绳丢给他,自己则翻身上马,“你留在这里仔细打听一下罗秋和的事情,越详细越好。查探完毕后去徐盛酒楼找我们。”
“是。”骆五伸手接过缰绳,颔首应声。
……
孙屠户做生意的城镇距离这个小村子并不远。说是进城,不过是个有些破落的小规模城镇罢了。因为临近海水的关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腥味,初来此地的人多半会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徐盛酒楼并不难找,骆非寒两人问了旁人,不到一个时辰后已站在那个有些陈旧的酒楼门前。他二人衣着高贵,气质出众,站在此处甚是卓尔不群,才一站定,便有机灵的小二迎了出来:
“哎哟贵客!两位可是吃饭?里面请里面请!”说着连连作揖相迎,生怕跑了贵客。
骆非寒将马缰绳丢给小二,吩咐了一句“好生照料”便迈步进门,凌君莫顺了顺马鬃,对小二吩咐道:“我二人喜静,将你们店里招牌菜送两个上来便是,不要酒,莫叫旁人打扰。”
“是,是!”这小二一连声回应,叫另一人吩咐了几句,后来的伙计急忙摆出笑脸:
“两位楼上请!雅间还空着,正等着两位呢!”
说是雅间,也不过是用齐腰的木板隔起来的单间,没有门面,只遮了两块可以撩起的布帘。两人坐了不久,便有冷盘茶水送了上来。凌君莫叫住那伙计,道:“小二哥莫走,在下远道而来,有些事相询。”
那伙计自小在这破落的小镇中长大,何曾见过举止如斯优雅的客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点头还是该笑:“您、您客气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小的便是。”
凌君莫向他微微一笑,和曦的气质多少缓和了对方的紧张,“是这样的,请问贵店是不是有位账房先生,叫做刘毅的?”
“有,有!”伙计连连点头道,“刘老么!在我们酒楼做了好几年账房了。公——大、大侠可是要找他?”他本想叫公子,又看到摆在桌上的长剑,临时改了口。
“正是。”凌君莫又是一笑,“你不必紧张,叫那位刘账房上来一叙便是。”说着给了伙计一锭碎银。那伙计双手接过,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
“好的!小人这就去叫他,二位稍等!”说着将银子在身上擦了擦,小心翼翼揣入怀中,飞奔着下楼了。
骆非寒从进门后便一言不发,看着凌君莫熟门熟路的举动,忽然微哂道:“这些江湖的把戏你倒没生疏。”
“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凌君莫伸手捞过茶壶,“况且有人出银子,我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说着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骆非寒不以为忤:“我的和你的有什么差别?”
“一个姓骆,一个姓凌,差得远了。”凌君莫似笑非笑的饮了口茶润喉。
骆非寒睇着他:“落逢君,令愿走乎?”
凌君莫微微一笑,依旧不答。
说话间已有人站在帘子外面轻敲几声,骆非寒敛起面色,道了句“进来”,随后就见一灰衣老者掀开帘子踏入,有些畏缩的看着他们:
“是两位爷找小老儿?”
“你是刘毅?”骆非寒打量他几眼,微冷的目光刺得那老者下意识缩了缩,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