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孤男寡女?”
贺清越险险失笑,他用指节抵下了银边镜框,继续逗那位连后颈皮肤都冒着绯红的“不速之客”,她皮肤真的太白,像极了泡在清水里发光的珍珠。
初弦捂住自己左耳,不想再听他带着小钩子的笑声,贺清越为了让这场谈话最终能进行下去,还是捞起了配套的上衣。
他微微往后靠,柔软得像朵云的沙发下陷,他拿起酒店配备的火柴,看了眼又放下。
视线凝着小姑娘又红又烫的耳尖,她头发很黑,与雪一样的白形成令人摧毁或怜惜的脆弱感。
“好了。你要找我说什么?”
初弦慢慢眨了下眼,不太确信地问:“真的吗?”
“你回头看?”
初弦脚尖转得很艰难。
她只敢用余光瞟一眼,确定贺清越真的穿戴完整,这才松了口气。
她站在沙发扶手旁,视线自然而然地垂下,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递出去。
“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贺清越早就发现,这姑娘的手虽然很小,但是手指很漂亮,第一次见她泡茶时,很难不被这双手牵走视线。
贺清越展开手臂搭着沙发,眉梢一挑。
这倒稀奇,初弦向来避他如洪水猛兽,竟然还有乖乖上门送东西的一天。
初弦摊开手,掌心纹理走向清晰,绽放一样呈着方形的蓝丝绒盒子。
贺清越愣住。
什么场景才会用上这种规格大小的盒子?
求婚?
念头一闪即过,贺清越用手撑了下发梢微湿的鬓角,无奈抬眼。
“什么意思?”
墙角的落地灯幽幽昧昧,光线缓慢攀上她无暇净质的脸上,浓黑睫毛轻眨一眼。
“你别误会。”
初弦这么说着,拇指顶着金属卡扣,打开,是一对无法不令人浮想联翩的对戒。
贺清越喉间闷闷滚出一声模糊笑意。
他偏过头,宽松上衣勾着常年自律健身的肩前,不经意露一截铁画银钩的锁骨。
那双形状好看的双眼皮弯出一点儿揶揄的笑,他饶有兴致看着初弦。
“哦。我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