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鑫?我之前说过的啊,开会的时候啊对,就你儿子生日第二天,你睡得跟头猪一样淮鑫啊,也是乔氏名下的产业,人乔家家大业大,上边也有关系,挣得钱够买几十个我们这小公司了不过说到这儿,你说这乔允怎么就偏偏青睐咱们”姜离听着他扯得越来越远,说了声就这样正准备挂,裴望声音突然高了n个分贝:“等等!等等等等!!”“怎么了?”“那个”姜离听见裴望少见的犹豫了,反倒来了兴趣耐着性子等人把话说完,“你你知不知道除了学校哪儿能找到袁绍?”姜离越听越来兴趣:“哟,不怕人堵你啦?现在又上赶着要追人去了?”裴望声势虚了下去:“害这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得对人负责啊不是”姜离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捂着腰又倒下去,语气十二分的激动:“你特么把人睡了?!”“那不然你以为他干嘛躲着我”裴望声音越来越小,“他一直以为老子是下面那个到了床上被我压傻了都”“你该不会还动手了吧?”“那都到那一步了!小兔崽子哭着喊着要逃”裴望越说越心虚,“那我能让吗这不就一不小心做狠了点儿”姜离听得心里暗爽,告诉他今天袁绍在淮鑫体检,挂了电话止不住的乐。姜安回家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问了才说今天护士抽了他两管子血,也不告诉原因。姜离望着姜安胳膊乌喇喇的两块瘀血,沉吟片刻,抬头问他:“十年前,我刚捡到你那段时间,冒得满城风雨的纵火案,那对夫妇,是你父母吗?”他其实记得很清楚,那一个月的禾川,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这件事,电视上,广场led屏幕上,报纸上,甚至随意路过一家餐馆,人们或高谈阔论或凑首唏嘘,内容都是城郊别墅一对夫妇纵火自杀,大火烧得在市中心都能看到连天的乌烟。如果只是单纯的富人家庭闹出的纠纷,倒不至于能被人们记挂这么久。这桩案子真正的魅力在于,随着警方的深挖和媒体亦步亦趋的报道,连续剧一样的情节几乎在禾川天天更进。死去的男主人是曾禾川最大的黑帮势力领头人,听说是欠了滔天赌债,怪他识人不明,也怪他不懂见好就收,到头来被自己手足兄弟下套,再没了回头路。黑道上的人两手都是沾满血腥,作恶不眨眼,可偏偏这么一个经历跌宕的人,是个十足的痴情种。年少不经事对一个姑娘惊鸿一瞥,一眼便望断了往后余生的情路。苦候多年抱得美人归,把一个家护成了铜墙铁壁,谁也没见过这个大哥口中日日所谓“管家严的妻”,更别说连个影子都没被瞧见,只活在众人传言中的小少爷。再往后查,这位到死都只留给世人一具焦尸的绝世佳人被搜出的身份拿到禾川竟是查无此人。取了dna去验,才知道那假身份下藏着的是一位出自书香门第自小才貌双全却早已失踪多年的千金。这场大火烧散了二人的过往,奇怪的是,诺大一所别墅,除了两位主人命丧于此,警方全然找不出曾有第三个人在那生活过的迹象。像是早有预谋一般,离世之人将准备给世人看的东西清点得明明白白,而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再后来等风风雨雨在禾川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姜离隐约又看到报道说有一个老妪报案称自己是那家的仆人,求警方找找幸免于难的小少爷。这样一则新闻,犹如海啸过后沙滩上只能冲击贝螺的余浪,无法在恢复安宁过后静如死海一般的禾川身上掀起一丝波痕。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世人愿意张嘴谈论,便已经是对它关注度的多余施舍。姜安垂着眼,其实你早有预感。姜离苦笑,是你当年冷漠得太过异常。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姜离数着时间等乔允。除了偶尔会有些插曲。比如袁绍有天说漏嘴,让裴望知道了姜家人内部消化的事情。此时姜安正把姜离压在沙发上,旱地待耕。裴望一个电话打到姜离手机上。姜安接起。“姜离这个老不知羞的呢?”“没空。”“接个电话都没空?”“嘴满了。”“”一阵忙音。姜安俯继续替姜离做扩张。姜离被啃着脖子,腿架在姜安肩膀上,只能仰头笑:“这么污蔑我,当真是老不羞养出来的小不羞嘶!”姜安声音有点慌乱:“手抽了一下”姜离笑着侧头舔他耳廓:“祖宗,这个时候手抽抽,你是在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