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扶起虚弱的丁益蟹,走路摇摇晃晃之际,他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
沟女仔,他丁益蟹从未失手过。
开往医院的的士后座,丁益蟹脱力似的倚在方敏的肩膀上,血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流。
“为什么要回来?”
丁益蟹扯动惨白的嘴唇,气虚微弱却咬字清晰,问得方敏眼神一颤,心虚地给出一个意料之内的答案。
“你的伤势很严重,需要送医院。”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需要你跟来,司机,停车!”
“不要!”
方敏情急之下打断了丁益蟹,紧接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
就在她慌神之际,一只沾满鲜血而湿黏的手覆了上来,丁益蟹挪动身体凑到她面前,眼睛里那道火辣的目光看得她心乱如麻。
“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嗯?”
“没有……”
方敏眼神飘忽不定,她终是忍不住撇过头望向窗外,一路上再没说过话……
夜晚的医院依旧忙得不停歇,待丁益蟹的伤口包扎完毕留院观察一阵后已是深夜时分,拖着倍感疲倦的身体就近来到一家宾馆,这里是丁益蟹的场子,所以不需要登记。
“你不回家吗?”见他带自己来这种场所,方敏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太累了,明天再回去。”丁益蟹一边由方敏扶着走进房门,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宾馆的房间并不宽敞,墙上装饰的小物件却别有一番情趣。
“我帮你铺床,然后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方敏松开丁益蟹走到床边,简单熟练地开始铺起被子,看得一旁的丁益蟹入了迷。
如果把这个妹妹仔娶回来该有多好,他们丁家正缺一个女人,一个像她这样温柔贤淑的女人……
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转瞬即逝,丁益蟹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还有大把青春年华可以挥霍,还有这么多女人没有玩够瘾,又怎会早早成家被那一纸婚约束缚?
流连花丛的浪子不会轻易回头,丁益蟹更是如此,他带女人来开房自然只有一个目的,眼前的方敏也不例外。
就在她收拾好床被站直身子时,丁益蟹猝不及防地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颏在颈窝磨磨蹭蹭,火热的嘴唇紧贴在耳边低喃,似命令,更似恳求:“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