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刘一品能够入股也是因为摆了林书会他爸一道,使得林书会他爸不得不去寻求刘一品帮助,最后还免费送了一些股份给刘家。就连刘群儒现在也是有好些副业在做,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品会的老总虽然是林书会,可是刘群儒完全拥有着不少于他的资产和比他话语权更高的硬人脉。林书会慢慢地吁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又摸了摸额头,刚刚洗澡时候的不适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全身,这可真是不妙,他干脆在沙发上就地躺了下来,然后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帮我搞点感冒药和消炎药过来。”十月份,天还比较温暖,林书会也觉得没有盖被子的必要,主要是被子离他太过遥远,他实在是不愿意多走那几步路。小张总是很听话,一个小时内就把他要的那两样药系数送到,虽然他感觉林总看起来好像太过虚弱,虚弱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可是他又不好擅自做主,因为林总让他立刻走人。吃了药,睡意就来的很快,林书会快到傍晚时分才睁开了眼,只是状况并没有变得更好。下午也没了太阳,整个人就开始觉得冷,而且是冷到濒临发抖的状态,嗓子也不是很好了,刚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林书会隐约觉得不妙,头重脚轻地挪到卧室,找出温度计量了量,果然38度2。狂灌了一通水之后还是咳,林书会忍不住锤了一下床,尽管刘群儒可恶到了家,但是他有一点没说错,林书会确实是不太擅长照顾自己。随便找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外套裹在身上,林书会又缓步回了客厅,先是抽了两张纸巾把手心里的虚汗揩掉,然后再打开柜子找出几年前在传染病医院的病历本。其实症状都差不多,浑身发冷,烧,外加上咳和盗汗,林书会一开始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可是后来硬生生的咳出了血,这才得以重视,去医院一检查,居然是结核。当年他和胡丽芬轮番住院,还有胡丽芬的一个小情人,据说那个小情人才是罪魁祸首,但是林书会也懒得追究,治疗的过程其实并不难捱,难捱的是人心。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林书会以为又是小张,病例也没收起来,可是透过摄像一看,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瞬间有些僵硬,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打开了大门。门口站着的是垂着脑袋的靳祺。他应该是没回去,身上的衣服还是从他这里出去时的那一套,林书会卷起手冲着别的方向咳了几声,不理他,扭头往沙发边走去。他先把病历本塞进了沙发靠垫的下面,然后才看向靳祺,“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滚回来了?”“我没走,就在您家楼下找了个地方待着。”靳祺把手机从口袋中掏了出来,“林总,可以用您的充电器充个电吗?”林书会不回答,靳祺就把这当作默许,他甚至还自作主张地去了趟厕所。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冲水声扰得林书会十分心烦,他忍不住又卷起手掌咳了几声。靳祺不仅去了厕所,还洗了把脸,回来时便挂了一脸晶莹剔透的水珠,林书会皱了眉头,“你不能找个毛巾擦把脸吗?”“林总的私人物品,我不敢用。”这就相当于在林书会的心头插了把刀,他不敢说靳祺是罪魁祸首,但他现在这副惨样绝对和靳祺脱不了干系,可是靳祺又是一匹懵懂的烈马,林书会只能自我安慰,他无知者无罪。“你到底又过来做什么?”林书会问,“我现在需要休息,没有工夫应付你。”靳祺上前了两步,林书会立即喊停,“你就站着别动。”靳祺果然不动了,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和林书会的距离,差不多有两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直视林书会的方位,“现在我可以开口了吗?”“嗯。”“您的脸色不大好。”“这没什么。”“红的有点不正常。”“是热的。”“可是现在外面不热,甚至还下了点雨。”靳祺朝前挪了一小步,“是因为我吗?”林书会蹙起了眉头,靳祺又朝前挪了一小步,“我刚刚多查了一点资料,也去贴吧仔细看了看,我不应该那么心急的,如果我肯再耐心一点,您就不会难受,他们还说事后要好好清理,不然容易发烧,还有……”林书会打断了他,“闭嘴。”靳祺轻叹了一口气,他两步跨到了林书会身旁,半蹲下来问他,“您现在是发烧了吗?”林书会不愿意讲话,他怕一讲话便会忍不住地咳出声来,但他又不得不说:“不是说让你站着别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