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明舍不得,却得硬着头皮蛮干,这面子能值多少呢?
「小喜子,你在本宫身边很久了吧?」「小喜子十岁进宫,那时的太子刚满七岁。」转眼二十年过去。
「你应该叫老喜子了吧?」
「小的不敢称老,小的腿腰都还可以,请主子看在小喜子办事还利索的分上,就让小的在太子身边多待几年吧。」主子开口问他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表示主子心情开朗了些许。
「谁说要赶你走了?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已经午时,要传膳了吗?」
「老三自从立府我还没去过,我们不在府里吃饭,到老三家去吃一顿好了。」一早至今的阴霾尽去,想到可以立刻见到那女人,他居然有心其他了。
「是,小的让人去备轿。」
阳光酥软。
可坐在轿子里的汾玺玉却疲惫到不能自已。
她的心成灰,连指尖都是僵硬的。
她的人生一直被人强悍地一手包办,皇室中为了生存又有几个简单人物?三王府,是虎口还是狼爪?
她的忐忑不安在轿帘子掀开后……
「没想到是我吧?」笑容满面,清雅如泉的五王爷就在眼前。
她眨眼,以为眼花。
这里应该是三王府的后院吧?
「要请姑娘换顶小轿,移驾我五王府。」她那陡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实在可爱,好像刚从龙潭虎穴逃生那样。「我三哥家有妻管严,你要进他府里去,他要闹家变的。」
「喂,兄弟一场,不要为了女人把我卖了。」浑厚的声音在轿顶,居然是三王爷粗嗄的嗓门。
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像塔一样的男人居然会惧妻?人不可貌相。
汾玺玉马上问:「我可以不要去吗?」
五王爷怔了下。
「一般人都说本王没有母系势力,没有钱,一穷二白,莫非姑娘也嫌弃我这个闲散宗室?」
「王爷说笑了,王爷府随便一间马厩就顶得上普通人家好几口的住房,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玺玉是什么身份,嫌弃这两个字太严重了。」
「我真是睁眼瞎子,那天怎么会把你当哑巴?姑娘口齿伶俐,也很见外。」他弯下腰,伸出手让她搭。
汾玺玉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怎么这些王爷、殿下的脾气都这么犟,非要人家顺从不可?
她搭着五王爷的手离开了轿子,向三王爷福了福,算是见礼了。
三王爷虚扶了下。
「人是你的了,赶紧带走。」
「王爷,您确定不要民女?」
「你这不是看见了?那天酒宴后是老五去向大哥把你讨来的,不是本王,本王对太子的女人没兴趣。」他不屑。
「谢谢三王爷,既然三王爷府没有我立足的地方,那是最好了。」想不到事情这么圆满,她白担心了。
「干吗谢他?老三不要你我要,我府邸没有母夜叉,你不用怕。」君昀常趁机倒打了兄长一耙。
「我不是物品,也不想做你们争权夺利的棋子,太子殿下答应我,只要能从三王府脱身就让我自由,既然三王爷不要我,那么民女告辞了。」不趁这机会怏点走,还要等哪时候?
「大哥居然肯准了你这请求?你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不是?」
要是能抢到太子喜欢的女人,那不是很有趣?
他承认自己想要她的真心只有猫尿那么稀少。
「我就站在这,怎么可能?」一个让男人疼惜的女人会落到这种地步吗?「所以,五王爷如果真心想帮忙,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你想去哪里?」君昀常略假思索。
「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