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推开他,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一路上头也不回,光着脚穿过不停歇的车流。
薄司寒慢慢的跟了上来,轻描淡写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语鹿真是生气到了极点,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差点撞到她她都没看到,好在薄司寒拉了她一下。
她不领情。
恰好一辆taxi下客,她想也没想就坐上去。
前面副驾驶的门拉开,她看到他也坐了上来。
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听不懂,说不了话。
薄司寒报了一个地名。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可能以为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外国情侣。
回到住的地方以后,她拉开车门风一样跑回了房间。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再碰上面。
直到语鹿淋浴龙头温暖的水幕下面放声哭泣的时候,她对薄司寒都还是骂骂咧咧的,觉得这人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觉得他今晚后来能说出那些话,真得很不要脸。
多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对话。
她对他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远比他强制让自己做她情妇还恶心。
哭完一场,脑筋冷静下来,她花了很长时间在穿衣镜前慢慢的穿衣服。
薄司寒方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像开了复读,某一个时刻,那些对话像一把有魔力的钥匙。
打开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让心跳暂时忘记了跳动。
她晃了晃神,心跳从这停跳的一瞬间恢复过来。
同时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动摇感到羞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落地窗遮着铁灰色窗帘,缝隙里一点光线透进来。
她整夜都在胡思乱想,根本没睡好。
后来睁开一次眼睛,便再也睡不着。
起来梳洗好后,推开移门走出去,发现薄司寒起的更早,光着上身站在平台边上,挥着球杆。
看到他,苏语鹿出了会儿神,看着他把白色的高尔夫球全挥进球洞。
然后放下球杆,低着头跟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