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今日小子前来……”谷欢刚一开口就见一医堂成员匆匆跑进山洞。
那医堂成员张口就喊:“堂主,天冰莲和银宫酥这两味药材是一点儿也不剩了,再不补货要死人了。”
鹤饮见客被扰,甚是不悦,道:“先用冰片、冷菊姜、岩里眠这几味药材代替吧。”
医堂成员:“大师兄也是这么说的,可这几味药也都见底了,大半个医堂都上山挖去了,供不上呀!”
鹤饮嗔道:“这种麻烦事你们倒来问我了?咱们山里又不产天冰莲和银宫酥,你急又什么办法?罢了罢了,你先回吧,算日子游商那老小子也快到了,跟他买些吧。”
说道这里,那药堂成员方才退去。
鹤饮面有窘色:“不好意思啊,近日四重天山闹鼠患,不少人害了疫病,几味不常见的药材告了急。”
谷欢笑道:“山门上万条命系在鹤饮先生一人身上,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鹤饮捋须一笑,道:“愈人,上茶!”
只见愈人又添了一次茶,朝鹤饮望了一眼。
鹤饮轻轻点了点头,愈人径自离去。
“咳咳。”谷欢打算把话题转到正事:“小子今日前来……”
却又被鹤饮打断,只见他露出标志性地眯眼捋须动作:“我懂,我懂。”
谷欢真的要吐血了——这次你又懂什么了?
鹤饮接着一指叶醒道:“你家宗主的病嘛,我看并不是羊癫疯嘛,狸姨倒底不是大夫,说的不准呀。”
这句话一出,谷欢顿感不妙,正欲逃跑,却已迟了。
那熟悉的痛感,已从腰间软肉处传来。
“宗主莫要生气,你被狸吟当成羊癫疯……咝……真跟我没关系。”谷欢向叶醒赔笑道。
叶醒满脸通红地翻了个白眼。
只听鹤饮接着说道:“我看这位小姑娘神完气足并无先天不足之像,且魂力运转流畅,可证魂魄亦无损伤。”
“如果不是羊癫疯——咝!那我就更担心了——咝!叶宗主,你别闹。”谷欢从腰间软肉上拔出叶醒的手指头。
“鹤大夫,我家宗主她……”谷欢将桃华灭族的经过简略说了。
鹤饮听罢,神色深沉起来,站起身来回踱步,转而作恍然状,一跨步抓住叶醒的手腕。
这老头看着没精打采,谁知行动起来极为迅捷,叶醒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在老头掌中。
鹤饮道:“此例倒也不多见,容老朽把一把脉——哎呀!”
谷欢惊回首,就看见叶师傅反手扣住了鹤饮的脉门。
“淡定,叶宗主淡定!”谷欢连忙上手搭救。
片刻之后,在清脆的“咔吧”声以及鹤先生重焕青春般的惨叫声中,谷欢替鹤先生按上了手腕。
而罪魁祸首的叶醒,正满脸通红地在一旁面壁。
“你说说你,没事惹她干嘛呀,你干一辈子大夫,应激反应还不懂吗?”谷欢替鹤饮捏着手。
“我懂,我懂……哎哟,谷小朋友,脱臼不可这么捏……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不出桃华宗主,还真是刚烈呀,哈,哈哈……”
“哈哈哈……”
山洞内外散发着尴尬的空气。
“关于叶宗主的问题……”鹤饮饮啜一口点睛汤,就当刚刚无事发生,谈定地说道:
“你家宗主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该是灭族之厄导致心神震荡。
我们修心魂术之辈心神本应更加坚韧,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