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之看刚才余情听的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又找回了小黄鱼儿的影子,他一手伸出来阻隔着小黄鱼儿,一只手举起来告饶,笑的都要岔了气:“三哥错了,别掐我,哈哈。”
凌霄远远的骑马飞奔过来,看到两个人见面没多久就开始打打闹闹,基本滚成了一团,愣了一下,说道:“少帅,泽亲王刚刚派人送来紧急军报,说番俄从昨晚一直在吊着花样冲击军营,快要守不住了,如果援军两日内到不了,就退回到北疆都护府的城门里去。”
凌安之一瞬间脸上就变成了肃萧的表情,好像之前的打闹都没有存在过,他直腰站起来,说道:“回禀泽亲王,先坚守两日,我和凌霄带着亲兵先行,两日内能先赶到战场。”
番俄的城防背靠捕鱼儿海,此时在城外扎营,西域散部不算,光是番俄的连营扎了有近百里,这些天一直和北疆军处于胶着状态。
番俄本土作战,且人种高大,单兵作战力强,武器先进;北疆军兵多将广,被许康瀚都训练成了五人的小分队,协同作战,互为攻守,小分队再组成作战大队,训练有素,武器兵刃也不弱。
平日里泽亲王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这次阵线拉的太长,泽亲王对外的政策一向是寸土必争,兵力非常不足;番俄这几天想一鼓作气攻进北疆都护府,泽亲王想打开同一个缺口,消灭番俄的有生力量。
双方各自出兵全是四万人,陈兵在番俄军营和北疆都护府之间广阔的战场上,轮番试探之后终于陷入了苦战。
番俄的大将瓦西里亲临战场,在阵前举着刀往来冲锋,叽里呱啦一口外文夹着一口汉话的乱叫,要求压住阵脚,保持阵型,冲着北疆都护府的城门鼓舞士气发号施令:“冲击贼寇的军营,打开贼寇城门!”
一副誓不敲开北疆都护府的大门不罢休的态势,不过战场上形式瞬息万变,不用他运筹怎么敲开城门了,北疆都护府的城门开了——
番俄的瓦西里大喜过望,求之不得,要知道北疆都护府城墙高数丈,泽亲王有的是钱,城墙里全都铸上了钢索和糯米石条。
而且泽亲王一向指挥有方,手下将星云集,多年来大楚都是在城外扎营几道防线一副进攻态势,好几年他们都没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到过北疆都护府敞开的城门,而今双方都将兵力投在了战场上,双方军营里都没什么人,只要能趁乱冲过军营,就有望攻入北疆都护府。
紧接着看到城门里出来一队人马,两千人左右,为首的是从没打过交道的两位年轻持戟的将军。
——两千来人?冲出来送死的?
这两千亲兵是凌安之和凌霄的精锐,非硬仗不轻易冲锋,前军手持双面开刃的陌刀,别说砍人,砍马也如同切菜;
中军是手持狼牙棒,杀伤力极大;后军全是三眼神铳,先来三发炮弹掩护前军冲锋,扮演神机营,三发炮弹打过之后神铳变成了铁榔头,配合骑兵冲撞,势不可挡经常血洗联营。
凌安之和凌霄将战车辎重都扔在最后,骁骑营次后护送,亲自带着两千亲兵就到了城上,直接看到了战场的焦灼态势,一共八万人声势浩大,双方都下了血本。
番俄先退兵的话,大楚军队会直接冲进番俄联营;大楚军队先退的话,番俄可能直接拿下城外联营,跟着就有可能冲进北疆都护府,双方都是砸锅卖铁的态势,势均力敌;
只要有一股力量加上去,打破这种平衡,战场才会高下尽现。
安西军急行军了近一个月,人都是双眼血色还能堪堪忍受,马匹基本都受不了了,凌安之和凌霄的两千亲兵,换了北疆军两千匹战马,直接就要出城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民间大灰狼的故事吓唬了我好多年,
估计凌安之也是听大灰狼的故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