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让你伤心,是我的错。”纪沉鱼低落道,没有平日故作绅士的伪装,显露出几分真实的无措。贺言舒瞟了他一眼:“你是在期待我说‘没事,我不怪你,谢谢你帮我赶走了渣男’?”“我”被戳穿想法,纪沉鱼紧抿唇线说不出话。“我不会说的,梁溪是不对,你办的也不是什么好事。”贺言舒淡瞟对面的人,那人瞬间丧了气。两人安静地吃完饭,贺言舒拿毛巾擦了擦手,语带嘲讽:“你说来相亲,结果也只是吃饭不走流程。不说把银行卡摆出来吧,连自我介绍、家庭情况、年收入什么的都不交待清楚,也不知道是相的是哪门子亲。”他平日不是如此尖刻的人,只是看得纪沉鱼总觉得烦躁,他话说得难听点,说不定能让这人知难而退。纪沉鱼早已没了刚到时的神采奕奕,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郁结,嗓音也是哑哑的:“贺言舒。我不是来和你重新认识的。”他道。“我不想和你重头开始,我和你之间有那么长的一段过去,曾经真心实意地相爱过,别妄想我会允许你随便丢掉。”“不想丢掉,也已经丢掉了。”贺言舒冷漠地打断他,“早就丢掉了,六年前,你自己帮我丢掉的。”------九年前。十一月。国内。s大校史馆会议厅。童小谣坐在最后一排的木椅子上,腰杆儿挺得笔直,拿着黑色签字笔在纸上工整地做着笔记。童小谣是大一新生,刚加入学院的学生会,作为本学院的代表过来参加校学生会的会议。学长的风范那是个大四的学长。深灰色的毛呢风衣,配着白色高领毛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文雅随和。虽然隔了很远,但童小谣不近视,仍然能够看到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和一双琉璃一样的浅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