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缨和两个孩子也不算最忙的,他们只需要顾好自己,然后按时到达举办宴会的太极殿就可以。
最忙的则是负责操办宴会的皇后。
这次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能生,不单单是那些王妃命妇,就连前朝的大臣也一并被陛下邀请了。
男女宾客,位置前后,迎接礼仪人一多,事情就容易杂。
之前皇后可是接连出了几个岔子,好不容易有这等露面彰显后宫之主能耐的机会,那是竭力想要办好。
只是这边宾客还没入场呢,皇后的大宫女龙井就听闻了个消息,皇后才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震怒,当即便决定给那些管不住嘴的一个教训。
而龙井却没休息,抓紧时间又去查了查,这才弄清楚来龙去脉,福了福身,道:
“今天有个穿的破烂的老人去敲了九龙司的门,自称江东建宁县一老叟,要状告江东知府,隐瞒灾情,以至如今江东十几万人流离失所,几万人死亡。”
“有这等事?不,这又如何与两位公主扯上关系?”
“其,其实没有。”
“只是没人搭理他,九龙司门口的门卫说这事不归他们管,让他去告御状亦或者去刑部。但那老叟闹的厉害,惹来不少百姓围观,因而门卫又道大人们去参加公主的满月宴了,没空管他这事。”
“这话惹得那老叟放声大骂陛下昏庸,江东几十万人危在旦夕,他不仅仅不赈灾救民,反而歌舞升平,给公主极尽豪奢的摆什么满月酒。”
这话也就目前只有皇后和龙井两人,龙井才敢说。
不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仅仅是转述,也足以定罪。
当然接下来才是真正涉及两位公主的原因:
“传话的人自然不敢说全了指责陛下,便将重心放到了两位公主身上,然后传来传去,便传成了公主的是灾星降世了。”
所以这两位公主,实在是被殃及池鱼,也被欺软怕硬了。
“调查清楚了吗?没有人在背后推动?”
“德妃、谢修仪还有荣嫔的人都掺和了一把,但指使者娘娘恕罪,时间太短了,一时半会奴婢没调查出来。”
“不怪你,只是怎么还有荣嫔?”
“怕是想着礼王若回来了,她的事情便有转机呢。”
闻言皇后冷笑一声,只觉得荣嫔在痴人说梦,而后下令:
“让今天在宴会上伺候的宫人都给本宫把嘴闭紧了,若说多说一个字,本宫拔了他们的舌头!”
“另外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陛下和婧修仪。”
该她做的事,她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那些针对婧修仪和陛下的,没得让她背锅。
就算不得不背了,也必须让人记个好。
有皇后这边松嘴透露,陆云缨这儿l自然很快得到了消息。
龙井这调查的还是快的,若是放到陆云缨这,怕是宴会开始了,她都没有察
觉。
她当然清楚自己两个小宝宝是被自己父皇殃及了,可能怎么办呢?
昨天才将皇帝笼络好,今天总不能为这件事又和皇帝吵架,何况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想了想,那些前朝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她也只能期望皇帝能顶些用。
只是江东啊,这地名,是不是有些耳熟了?
没有纠结多久,很快就到了开宴的时间。
中间太和殿皇帝那没有丝毫消息传来,陆云缨看着两个孩子,估计着时辰,最后不得不带着他们坐上轿子,先一步前往太极殿。
两个孩子的确好带,现在躺在乳母怀里睡的香喷喷的,陆云缨没办法给她们起大名,便因为两小只白白圆圆的脸,取了汤圆(元)、元宵的小名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