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云晏恼得眯眼:“可我不觉得是我与他有不同的缘法,我觉着,是你对我,不用心。”
他忽地向她倾身过来:“今晚罚你,也必须要让爷面红耳赤才行……否则,爷饶不了你。”
他又将手向她伸过来,宛若恩赐:“使出你的本事来!”
春芽垂下眼帘。
无法抗拒,无处可逃,只能承受。
她便捧过他的手,换了种手法,在他指掌各处按揉起来。
男人呢最易被欲念控制,所以这身上,“分身”也多,并不止腰下那一处。
譬如这手,倘若手法得当,手劲合适,同样也能令男子销魂。
都怪她凹凸有致
夜色幽暗里,呼吸渐浓。
春芽屏息,心内生起小小的成就感。
……这一刻,是她凌驾在他之上,控制着他的起起伏伏。
云晏仿佛也意识到了。
随即他猛然抽回手去,顺势扬手打在她脸上。
耳光响亮,毫不留情,震得她眼冒金星。
“贱人!原来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勾得他脸红心跳,让你得意了,嗯?”
春芽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却高高扬起下颌,明媚地笑。
“三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三爷将奴婢买来,送到老侯爷和家主身边,难道不就是要让奴婢做这个的么?”
“若用不着奴婢以色侍人,那三爷又何必买个扬州瘦马,三爷干脆买个铁塔大汉送过来啊!”
她吼得有些用力,白日里嘴角落下的伤又被扯开。
她捂住脸颊,“三爷这一巴掌不够用力呢,竟还比不上白日里那个婆娘扇得带劲儿!”
听她提及今日被大夫人派来的那婆子责打,云晏终是微微一滞。
春芽毫无防备,忽然被他捞了起来,推坐在榻边。他“噗”地一声吹亮了火折子,查看她的脸。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她面上。
两人在黑暗里如同两头兽互相对峙,彼此撕咬的时候,春芽可以从容应付。可是此时忽然亮起火苗,照亮两人这样近距离相对的脸,春芽却有点慌。
在火光之下,眼底的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即便是再嘴硬,却也无法再掩饰眼底的神情。
她猛地别开头去,避开他的凝视。
“三爷来奴婢这儿,原本应该小心隐藏,不叫人知道。可三爷竟这么冒冒失失点亮火折子,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三爷在了么!”
云晏没说话,只自顾打量她的脸。
幸好他眼厉,只看了几眼,便又将火折子吹灭。
黑暗重又覆盖下来,春芽才悄然放松下来。
他向她伸手:“蛇油呢?拿来。”
春芽垂了垂眼:“扔了。”
云晏倏然眯眼:“扔哪儿了?”
春芽:“谁还记着!”
终于将他那日对她说的话,悉数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