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好啊,不过,死的时候记得提前找人在下面接应一下,不然死相太难看,是会吓到路人的。”
说完,电话瞬间黑屏。
韩让已经脸色惨白,连忙收起自己的手机,忍不住颤巍巍的问道:
“先生,我们……真的不管吗?”
自家先生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更不要提他那张堪比百草枯的毒舌了。
这位顾家小姐想用死去威胁薄修砚?简直是蠢出了天际!
薄修砚厌恶的颦眉:“要不你去推一把,帮帮她。”
韩让张口结舌,立刻坐回副驾驶,老老实实。
“回家。”
命令的语气,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泄露了他身边人的电话!
司机启动了车子,韩让却小心的瞥了一眼后视镜。
妖冶俊美的男人却仿佛感应到了一般,掀起眼睫,似笑非笑:“有话说。”
韩让舔了舔嘴唇,犹豫着开口:“先生,其实……您也应该联姻了。如果您不尽快联姻有孩子,只怕……很难拿到老爷子留下来的股份。”
薄家老爷子,作为薄家实际的掌权人,即便是在死后,遗嘱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他临终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薄修砚这个小儿子。
所以才立下了“只有他结婚生子,才能继承薄氏剩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话。
即便没有薄修砚就没有现在的薄氏,他依旧会因为股份,时不时的受到董事会那帮老东西的掣肘。
薄修砚傲狎的挑眉:“这么着急……我看,你倒是很适合做老头子的孙子。”
韩让抿唇,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
薄修砚眼底暗沉更深。
脑海中却不自觉的闪过刚刚那个女人肌肤的手感。
莫名的熟悉。
他的疯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
与此同时,医院。
沈妤拔掉了手背上的营养针,悄悄的从病房中溜了出来。
然而,才转了个弯,她就撞见了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沈妤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后退。
严煦挑眉,冷哼了一声:“怎么,打了针,有力气逃走了?”
沈妤摇头,想要抬手比划,但严煦却根本就不看她。
“要走就抓紧时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开。
沈妤愣住,眼眶发酸,但也仅仅是一瞬,她就立刻朝着电梯跑去。
栀栀,别怕,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六年的时间,滨海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妤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只能凭借记忆找寻,直到看到那熟悉的中医馆,这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