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捉弄奴才了。”顾长安不敢继续看盛北冥,只得转移了视线。
“还疼吗?”盛北冥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情张口就来,他就不想顾长安忘记,要时刻提醒他。
顾长安刚刚压下去的红,顷刻间又布满了那张脸,甚至延伸到了脖颈处。
盛北冥高他一个头,两人靠得近,他低头就能看到顾长安因为不好意思低垂下头而露出来的后颈,雪白一片,染上红色,带着无尽的扉迷,让他小腹一阵发紧。
知道人被他折腾得有些累,连走路都慢了很多,想来一直这么站着也是受不住的,他弯腰一把便将抱了起来。
顾长安猝不及防被他搞这么一出,低呼的同时双手本能的环在了盛北冥的脖颈上,两人靠得更近了,盛北冥的呼吸全部落在顾长安的侧脸上。
“皇上,万万不可,奴才可以自己走。”顾长安低着脑袋说道。
盛北冥哪管他可不可的,眼下他就想把人抱到床上去。
见说了这人也不听,加上顾长安此刻的心脏已经跳的乱七八糟了,脑袋更是迷迷糊糊的无法思考,就任由盛北冥将他抱到了那张龙床上。
他都记不起自己惦记顾长安有多久了,以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觉得顾长安长得好看,后来成为太子,顾长安也长大了许多,自我规矩也多了,时刻跟在他身边像个小老人一样提醒他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再后来,他成了皇帝,顾长安也顺理成章被他推上了內侍总管的位置,似乎从那一刻开始,顾长安在他面前更加恭敬规矩了,成天板板正正的,加上他自己根基不稳,不能做什么,只能忍到现在,至少人在身边。
说起来,他还是很感谢许婉婷的,要不是那春药,他都找不到突破口。
食髓知味,他从早上离开顾长安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想顾长安了,比以前还要想,好不容易等到下朝,赶回来一看,床上的人早走了。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他知道顾长安自小最重视规矩,若是他做得太过了,会把人吓着的,只能按下内心的冲动,吩咐了御膳房送了补品过去。
要想让这个被规矩束缚的人开窍,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顾长安被放到床边坐下,盛北冥却站在他面前一声不吭,这龙床他如坐针毡啊。
想着又要起身,被盛北冥眼疾手快的按住肩膀坐了回去,结果这一下动作有些大了,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我动作重了吗?”盛北冥被他这一声吓得赶紧问道。
顾长安忍不住笑着道:“皇上,奴才也不是泥做的,没有那么娇气的。”
盛北冥是被吓到了,昨晚他自己下手重不重的他很清楚,禁欲这么多年,头一次总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
顾长安那一身的痕迹就是很好的证明。
“咕咕···”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俱是一愣。
顾长安暗骂这肚子怎么这般不争气,他捂着肚子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果然那张脸黑了。
“我让人送去的补品你没吃吗?”盛北冥质问道:“欢康伺候不好?”
顾长安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皇上,那些本就不是奴才该享的,下次别让他们给奴才做了,而且,奴才习惯了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特意安排人来照顾。”
“我特意让他们给你做的,你一点都没有吃吗?”盛北冥根本不在乎那些个破规矩,他只想给顾长安补补身体,再说,欢康安排过来了,就不可能再喊回去,不看看,这宫里,但凡有点位置的內侍,那个多少没有两个服侍的小太监的,唯独顾长安。
“奴才”
“从今日起,人前你要自称奴才,我不拦着,只有我的时候,我不想再听到你这样自称奴才。”盛北冥心里有火,对着顾长安语气不好。
顾长安愣了一下,道:“皇上,规矩不可废,奴才。”
“顾长安。”盛北冥低声喝道。
这下顾长安是一点不敢再开口了,他敢肯定,他要是敢开口再说一个字,这人都得立刻对着他喷火了。
他不知道盛北冥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毕竟多年没碰过这事,会觉得他不一样也很正常,但是皇上是皇上,他想要谁那都是他一口之言,自己却不能迷失。
见人被自己吼得不敢多言,盛北冥顿了顿,还是先软下心来,放柔了声音道:“长安,我让他们重新给你做,你想吃点什么?”
顾长安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盛北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若是再自称奴才,必然又要惹他生气了,但是一旦打破了这道禁制,顾长安怕自己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