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姐……。”
没有人能比他们三人更了解言堇云,他们深知,言堇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双儿身份在那里,如何与一女子发生这样的事。
这分明就是陷害,只怪他们没能护好言堇云,让坏人有可乘之机,现在他们只能有口不敢言。
“辰儿,打。”
晓曦一声令下,辰儿手里的长尺开始往晨霞背后招呼。即便他们几人情同手足,但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当晚谢渊估计被事绊住了,也没能赶回来,直到第二日申时才回。
此时言堇云已跪在谢氏祠堂半日,一早老太君和国公夫人已审过他,言堇云当时醉的厉害,他也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但他可以保证,他不会对姜涟儿做出那种事来。
老太君说他想借酒欲盖弥彰,竟然说不出个所以来,就让他去谢氏祠堂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或许现下,正是时候了,尽管他与你是奉旨成婚,但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即便是君上也会为此蒙羞。太母一直记得我孙儿的话,你是要娶贤妻生子过日子的,他一介男子,本又是庶子,原本就与你不般配。”
谢渊立于凤栖斋堂屋中央,老太君坐于上位,国公夫人则陪同立一侧。
“母亲?”国公夫人无奈,试图插个话,被老太君抬手制止。
“你先听着,别打岔。”随后又对谢渊,“渊小子你表个态,这事儿该如何?太母的意思你可有议。你的君妻,太母固然喜爱他,但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无耻之徒继续留在我孙儿身边。”
谢渊不说话,直立于两人面前,只是脸上看不到往日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因为可以摆脱言堇云而出现的喜悦之感。
“你只要表个态,太母即刻让人把你父亲、兄长们请回府。给他一纸休书,不外扬也算留他足够的颜面。
“母亲当真这般决绝?”国公夫人不认同老太君的做法。“那孩子除了是男儿身,我挑不出他任何不好之处。是人都会有犯错之时,母亲这般定义,恕儿媳不能苟同。那孩子也说了,当时醉得厉害,不能笃定后面发生的事,母亲您怎么就这么坚信……”
“这便是极好的借口,酒后乱性,荒谬。”
“母亲,那孩子您也是疼爱的,凡事……。”
“云儿在哪儿?”久立不语的人终于说话了,两人都觉得谢渊会发火,但出乎意料的很平静,“他在哪儿?”
“在祠堂。”国公夫人答了他,谢渊转身离开,再无多言。
“诶,这孩子,渊小子,你给太母表个态,也好给涟儿一个交代。”老太君在后边喊他。
国公夫人只能又劝老太君,“母亲,随他去,看这孩子如何定论吧。”
谢渊到祠堂,开春寒意尚在,言堇云穿着单薄,此时摇摇晃晃已跪了一日。
见来人,强行板正身子,谢渊走到他前面,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起来,回去。”谢渊伸出手,言堇云看看面前的手又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