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七?可是昨日来找茬的那个人。”陆明煦在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字,简行安满脸忧愁的点点头,他着急忙慌的赶紧找人去找官府,随后眉头紧锁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还曾记得我说的话?同屋有人敢来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会给他好看。”陆明煦说这些并不是空口无凭,自己是学医的,有一百种方法在无形之中折磨人,倘若他敢来,那就敢让他尝试一下什么叫做中医的魅力。
简行安以为陆明煦走的是那种,以暴制暴的方法,生怕闹出事情的简行安连忙拦住:“不要不要不要……以暴制暴的手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陆明煦听闻这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才知道他是误会了,但是自己目前也没有办法向简行安解释自己要运用中医知识,所以只好解释:“你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至于什么方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简行安听的一头雾水,但是好像突然感觉一阵安心,随后才笑笑:“那就好,今天我们就要看看这群恶霸到底要怎样。”
于是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不知道多久,送走早高峰的最后一位客人之后,涂七领着一群人往自己这边走,陆明煦立刻从袖子中摸出一袋银针,学中医的人当然要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而这些银针如果封到了他哪个穴位轻则无法乱动,重则可能一击毙命,当然陆明煦并没有想要害人的意思,他只是把那银针准备好,等待着涂七过来。
那涂七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只见他一脚踹开了小饭馆的门,把周围刚要进来吃饭的人吓跑了,简行安作为一个生意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他当即黑了脸:“不知道您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别跟我装傻充愣!之前你们不是很嚣张吗?我可是说了早晚有一天会来这里报复。给我砸!!!”涂七倒是干脆利落,也没多说什么别的狠话,直接就让人上来砸,但陆明煦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只见有一带头的人马上就要上前来砸茶碗,陆明煦一根银针刺入手腕处的穴位,他竟然当即手腕使不上力气,连抬都抬不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涂七一脸惊恐的看着陆明煦,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吓退,他又派了几个小弟往前冲,无一例外,全都被陆明煦那银针给打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涂七到现在都还不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举起一条木板凳,朝着陆明煦就冲了过去,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我就不信了,那一个个怂炮怕你,还能怕你?”
涂七身材魁梧,是真的很抗揍,陆明煦的银针想要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刺中涂七根本不可能,而且那条板凳已经朝着陆明煦的方向扔了过来,陆明煦当即只想躲开板凳,手中的针全都因为躲开而散落在地。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涂七才发现这些银针,他瞪大眼睛看了看陆明煦,笑的狰狞:“原来这就是我那些伙计接连倒下的原因啊……既然这样,你使用巫蛊之术,按律当斩吧?”
什……什么?巫蛊?
“大胆!!何人敢用巫蛊之术?”也就在这个时候,小饭馆的门口突然闯进来一群侍卫,他们原本是来解决什么纠纷的,但是现在却听到了比解决纠纷还要着急的事情。
当朝皇帝当初夺嫡之时,就曾经闹过巫蛊之术的风波,上位之后便明令禁止。
而如今有人顶风作案,当然是正中他们的下怀,于是那群人便假模假样的领着身后跟着一堆人走到陆明煦身旁。
“哟,这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恶霸吗?怎么现在还用起来巫蛊之术了?之前你在街坊的小打小闹,我们便不追究了,可是现在你可是触犯律法了。”带头的那个人看起来就十分不善,陆明煦努力的在自己脑海里回忆,这个人居然就是当初的狱卒。
狱卒本来此次只是奉命出来维持秩序,谁知道就碰上了陆明煦,还碰上陆明煦被举报使用巫蛊之术。
涂七虽然看起来虎背熊腰的,但是其实也非常害怕他们这些官府的人,如今找到一个替罪羔羊,哪里肯放过?连忙一口咬死,还把陆明煦刚刚散落在地的一包银针拿了出来。
由于陆明煦还不是很了解这个朝代银针包都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只是自己拿了个布袋,简易的做了一个,所以这个时候被呈上去倒真的很像那种扎小人用的银针。
“你们不能仅靠这一个事情就把所有的问题推到我身上。”陆明煦虽然被摁着跪倒在地,但是不卑不亢,从来不会认错。
那狱卒似乎也对他恨透了,压根不听陆明煦的解释,大手一挥就叫人来把他带走。
简行安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旁边的秦轩轩提醒她才知道现在陆明煦居然被抓走了。
那银针简行安认识啊,但是就刚才那种场景,就算自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被当成同伙。
简行安只好咽下这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首先的就应该去通知谢燃灯和引权村村长权真。
今天的情况特殊,况且这么一闹也没有人再回来小饭馆吃饭了,必须要关门一天,第二天再接着营业,所以简行安果断给其他员工都放了个假,自己则往引权村跑去。
陆明煦被硬生生的拖在地上,他想站起来走却被别人一脚踢倒,而那腿伤继续复发直接疼的陆明煦脸色煞白。
但如今他心中却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这下进去了,要怎么出来,这可不同于平常的寻衅滋事,而是实实在在的触犯了律法。
如果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恐怕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但是……陆明煦在这个时候最害怕的居然不是自己会死,而是……谢燃灯该怎么办。
这个可怜人才刚刚过了几天,还不算特别好的日子,自己明明要好好照顾他到很久很久。
陆明煦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些颓废,被拖去大牢的地上石子遍布,将陆明煦身上划出了无数道口子,鲜血直直的拖了很长。
到达大牢门口的时候,陆明煦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狱卒虽然看不惯他这种人,但是也还不算很坏,厌恶的踹了一脚之后便命人寻大夫,先将他那些伤包好。
只是大夫到来还有一段时间,狱卒就把他抬到了其中一间牢房,由于陆明煦这次犯的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牢房也是“单人单间”。
陆明煦已经疼得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太清了,但是心中一直记挂着的只有谢燃灯,倘若自己这劫难能够度过,陆明煦或许也已经明白了自己到底喜欢谁。
这沉重的牢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走进来了一个大夫。
陆明煦此时眼皮已经沉重的抬不起来,他不愿意去,看来人到底是谁,只是想让自己痛苦减少一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放心把那些秘密都说给你听。”这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