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倒了一杯,敬给先皇:“先皇,虽然你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却做对了一件事,认了个这么好的女儿。”木姜低着头,忍下眼泪。
夫妻对拜,谢三郎替木姜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相视,酒杯相缠,谢三郎喝完,对木姜道:“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夫,你别叫我三爷,叫我阿辞。”
木姜酒量尚浅,只喝了一杯,脑袋便昏昏沉沉,她朝谢三郎扑过去,倒在他怀里,轻轻咬了他的鼻子。
“阿辞。”
“娘子,我在。”
好像梦一样,都成真了。
木姜环过他的脖子,又喊道:“阿辞!阿辞!”
谢三郎打横抱起,朝屋内走去,“娘子,我在。”
木姜哭了。
从谢辞到谢三郎,他经历了多少痛苦?
谢三郎轻轻将她的眼泪吻干,最后印上那如花的唇:“娘子。”他笑得好像狐狸,可不是狐狸么?
木姜拥着他,红衫落尽,一头黑发紧紧缠着他的,谢三郎呼吸渐渐沉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亮的惊人的眸子盯着她。
木姜抚上他的脸,摸上脸上的凸出的红色伤痂,顺着向下,划过他的喉结。
谢三郎的喉结一上一下,木姜歪着脑袋看着,笑了,将唇印了上去,伸出舌条,细细的舔舐。
起是亲吻,而后便是用唇齿轻轻撕咬细嫩的肉,直到烛光落了下去,床帏摇曳,肉与肉融为一体,汗泪、血泪双泵齐发。
木姜绷着上半身,像一根紧紧的弦,谢三郎满头大汗,手却扶着木姜的背,“木姜别怕。”
木姜呜咽一声:“我疼。”
谢三郎憋得难受,却还是撑手搁了开来。
失去肌肤相接的温暖,微冷的风吹得木姜搂住谢三郎。
谢三郎浑身一颤,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始作俑者,一字一句道:“现在不怕了?”
木姜眨眨眼:“怕,但是一发现是和你便不那么害怕了。”
木姜小的时候想过,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为什么就会生小孩?
女夫子说阴阳结合,顺应天理。
可她觉得,女人身上少了一块骨头,她缺了一块,而她的心上人恰好多了一块,他们结合,骨肉相融,合二为一。
如同八卦双鱼,男为黑,女为白,相互追赶相互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