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时常有记者偷偷潜入小区,在他房子下面蹲点,无论如何也要榨干他最后一分热度。顾燃为了避开媒体的追踪,便从别墅搬了出去,住进了公司附近的高档公寓,把两户打通,做成了大平层。其实本来一户的面积就已经不小,但是顾燃还嫌不够大,一定要买下两套打通,沙发要大的、浴缸要大的、客厅要宽阔到可以放下大壁炉的,卧室的双人床也要特别定制kgsize的。尽管何月在那过分宽大的豪华软床上,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可以入眠。夜色渐深,顾燃还在加班,何月很早就下了班,一直复习功课到晚上,洗漱完毕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只能百无聊赖的数羊。如果是往常的这个时间,顾燃多半会抓着他在床上做。尽管两人同居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但是在性事方面,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和顾燃在一起之前,完全是白纸一张,别说男人了,连女人的裸体也只有在小电影里见过,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欲望不太旺盛的人,连打飞机的经历都屈指可数。但是顾燃在性事方面的兴趣却非常高涨,经常莫名其妙就兽性大发,不分时间地点地抱着他狠做一通,在厨房、在餐桌上、在浴缸里、或者在客厅的沙发上。顾燃很有技巧,也有耐心,知道怎么能让他浑身发软、意乱情迷,会一点一点亲吻他的嘴唇、锁骨、胸口、肚脐、侧腰、甚至脚趾,慢慢挑其他的欲望,让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产生反应,然后慢慢引导着他,进入那个地方,温热的、紧致的。这样的次数多了,他也会觉得不太妥,每次都是由顾燃来主动承受他的性器,这好像的确不太公平,但再一看顾燃下身那巨物欲望高涨之后的尺寸,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光是想想就觉得腿都软了。但是无论如何,顾燃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只用后面的话,又怎么会舒服呢?于是何月也曾经支支吾吾地提过“要不要这次换你来”,顾燃的反应又是惊讶又是开心,几乎是立刻就进入状态准备反攻了。但是箭在弦上的时候还是放弃了,只是亲了亲他的耳朵,“还是算了,你用手帮我吧。”何月硬着头皮继续坚持,“没事,我准备好了,你来吧。”他对性爱实在不太在行,用前面的话,起码有男性的天性和本能来驱动;但若是用后面,就实在不懂怎么操作了。所以他虽然有意“献身”,但也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往那里一趴,让顾燃来办后续的事情。顾燃却拍了拍他的屁股,笑着说,“傻子,你本来就不是gay,能有感觉就已经不错了,其他的,不用勉强。”语毕,又亲了亲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舍得让你疼。”那声音是低低哑哑的,可那话里面的温情,几乎让何月心口都发紧了。其实他到底是不是gay,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了。和同性有过性行为,身体和心理上也都慢慢接受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就已经是了吧。但是他在日常生活里看到那些肌肉猛男,心中却只有一片茫然,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想入非非的。只有和顾燃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在那片温暖的触感里,生出了想要和这个人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的念头。何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渐渐便有了些睡意,睡意朦胧的时候,床边的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身侧的床垫一沉,何月没睁眼,只是迷糊着说,“你回来啦。”顾燃“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怎么又这么晚”“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顾燃虽然是子承父业,但是太子党空降下来担任要职,公司上下必然有些人会不服气,好在顾燃有能力也有手腕,有的是办法让那些挑衅他的人变得心惊胆战、服服帖帖。只是功夫就要多下一些,工作上也丝毫不敢马虎,从任职到现在没少加班和出差,一天之内飞三个地方也是常有的事。何月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男人从外面带进来的冷空气让他清醒了一些,“吃晚饭了吗?”顾燃亲了他一下,“没有。”“那我去给你做点吧,正好下午买了菜,晚饭怎么也要吃一点”顾燃按住他,又亲了一下,“吃你就够了。”“顾燃”何月倒吸了口凉气。男人似乎精力很好的样子,那里已经有了反应,并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今天太晚了,就”顾燃立刻略粗鲁地吻住他,把他后面想说的那句“就不要做了”给堵了回去,一手伸到了他睡衣底下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