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崔老太君的生辰宴,就是她和她丑夫君出大丑的日子!
她倒要看看,那时的傅嘉鱼,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李晚烟扭着脚脖子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身旁的碧莲浑身发抖,脸色极其惨白。
“小贱蹄子,你做什么,见鬼了?”
“奴婢……”
“快说,别逼我打你!”
碧莲脖子抖了抖,只要一想起那丑夫的嗜血阴森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姑娘,根本不是那个护卫……奴婢刚刚分明看见傅姑娘身边那位夫君一伸手……碰都没有碰到姑娘你,就将姑娘推墙上去了。”
李晚烟皱了皱眉心,摸了摸胸口泛疼的位置。
那时一阵劲力传来,她也被打懵了,根本没发现是谁打的她。
但她绝不相信是徐玄凌干的。
“他一个病恹恹的废人,能将我打成这样?你别是看错了。”
碧莲嘴唇颤了颤,低下头,也怕是自己看错了,不敢再多说,“那,可能是奴婢看错了吧……”
可,那丑夫当时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啊啊啊。
李晚烟回府之后,直接去了惠和堂,将傅嘉鱼今日的话,一字一句都说给了宋氏,彼时李祐也在,就坐在宋氏下首的玫瑰椅上。
宋氏安静的坐在罗汉床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晚烟。
李祐俊脸上神色未明,听到傅嘉鱼维护丑夫时,眸光讳莫如深。
李晚烟瞥李祐一眼,对着宋氏委屈的嗫嚅道,“母亲,孩儿的婚事倒是其次,可傅嘉鱼说让国公府归还她谢家的一切财物,这难道不是要我们国公府难堪么,她将我们国公府当什么地方了?”
宋氏笑容冷了冷,“她当真说国公府与顾家的婚事只是个开始?”
李晚烟哭道,“是啊,孩儿还想着……她哪有那翻天的本事,孩儿的婚事,岂能任由她摆布,母亲一定会替孩儿想办法的对么。”
宋氏道,“这是自然,我国公府的女儿岂是他们想退婚就退的。”
李晚烟喜不自禁道,“还是母亲对孩儿最好。”
听着李晚烟的奉承,宋氏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佛珠,心里又开始有些不确定傅嘉鱼到底在想什么,最近她的确感觉一切开始变得不顺起来。
府中中馈一向由她掌控,大事都是由她做主,钱不够的,有傅嘉鱼主动开口帮补。
谢家有钱,往年府中冰炭都是谢家拿钱购买。
吴青柏买的,一直都是最好的东西,她从不操心这些琐事。
现如今,春日快过,又该买冰存进地窖以供夏日,可她昨日去查公账,发现公账上的银钱还不够往年消受的一半,由此可见,谢家为国公府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说起来,国公府看起繁盛,其实不过也是个空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