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是这个原因,贺予白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
平心而论,小绵羊和这位孟大哥算是竹马跟竹马,两小无猜。
而且现在大众的思想普遍开放后,对于这些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事情也较能接受。
但贺予白一想到孟景喜欢江绵,万一小绵羊也不会拒绝对方呢?
他心里瞬间就觉得很不舒服,有种莫名想生气的错觉。
可他也不理解,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毕竟不是江绵的谁,也做不了江绵的主,江绵如果真想跟谁在一块,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去拒绝。
想来想去,贺予白心里更烦躁了。
也不再理会孟景跟江绵,拿上刚才江绵递给他的长把手网兜,脱了鞋袜就挽起裤脚朝河边走去。
“我不脱衣服下河,就在旁边碰碰运气。”
说完这话,他头也没回得走了。
贺予白心里腹诽,反正他俩儿看对眼,自己也当是做好事,就不在这做电灯泡了,干脆给他二人留下独处空间吧。
孟景还想再坚持着教他游泳,但见对方头也不回得走了。
登时就觉得胸口憋着口气,出不来也下不去,转头问江绵:“他是小时候被水淹了,所以有心理阴影了?”
怎么好好的,一提起教他游泳,那脸色都变了?!
“可能觉得这野外的河水不干净,细菌太多,”江绵解释,“依照他家的有钱程度,就算在家里建一座游泳池都是小意思。”
“不干净么?”孟景闻了闻自己身上,“我刚游了一圈上来,身上没什么臭味啊,咱们小时候不天天在这条河里洗澡。”
江绵纠正他:“是你,没有‘们’!”
他虽然没有像贺予白那样的洁癖症,但好歹也是爱干净的。
小时候成天跟在孟景这个孩子王屁股后面跑,他们一群小屁孩们无忧无虑,所以镇子上所有一切未知的区域,都能成为他们去冒险的地方。
下河摸鱼,上山摘果,小时候活力无限,用两条小短腿,硬生生去探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当然在这其中,也有些小屁孩净干些,在当时看来挺攀比正常,现在想来挺蠢的事。
当时的他们总喜欢在周末放假了,沿着这条河一直从下游走到上游。
随后队伍里就会有那么几人站在上游的河边,脱了裤子朝河里撒尿。
一群屁大的孩子,为了撒泡尿还能攀比起来,总要争做那个撒得最远的,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优越的满足感。
当然,这样的蠢事江绵并没有参与进去。
虽然他当时年纪小,可也觉得做这种事实在太离谱了。
而且更离谱的是,等他们撒完尿,攀比完后,又会回到中游去下河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