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知时听见他喊奚昭然的名字,鼻子一酸,差点就要落泪。
他产生一种秦序很脆弱的感觉,突然就跟着难过起来。
将秦序送回家后,阚知时非得守着他洗完澡,监督他上床躺着了才离开。
回到成向晚家,成向晚都戴好麋鹿发箍,穿好连衣裙了,打开卧室的门:“surpri……你怎么哭了?”
“没哭。”阚知时搂过他的腰,咬上他的唇,想到他回家就能抱着成向晚,他哥回家还得一个人睡觉,好可怜……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咸咸的。
“……”成向晚一边脱他的外套,一边还得哄他:“不哭啊,怎么了嘛。”
……
秦序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酒精作祟,内心的渴望被放大,挑衅着每一处神经。
见到奚昭然了,然后呢?
还是想他。
他翻身摸到手机,抛却理智,点开通讯录拨出电话。
奚昭然只说拉黑了他的微信,不一定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了,但是在响了几声后被挂断。
秦序又打,这次接了,那头奚昭然大声道:“干嘛!”
听到他的声音,秦序红了眼眶:“今天见到你,忘了说平安夜快乐。”
奚昭然沉默了几秒钟:“已经过零点了。”
“那……圣诞快乐。我是请你不要和他复合
因为秦序这个深夜的电话,奚昭然半宿都没睡着。
为什么秦序喝醉了会给他打电话,为什么要特意对他说一句圣诞快乐。
为什么想要他加回微信,为什么望向他的神情那么难过。
到底为什么?
是否有一点喜欢他?喜欢的话,怎么能够这么干脆又无情地拒绝?又怎么能够把他推给赵颂?
他回忆他们相处的点滴,也曾在秦序的眼底窥见过宠溺。在被推开后,他只当那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又不禁开始怀疑。是他自以为是,还是秦序真的太难懂。
第二天早上,奚昭然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铃声响个不停,他的手从被窝里钻出来,按了接听键后,才看向屏幕。
是杜溪柔。
他和杜溪柔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半年以前。刚到柏林的时候,奚昭然经常给杜溪柔发消息,什么大事小事都说,杜溪柔的回复总是很简短,“哦”、“知道了”、“嗯”之类的。久而久之,奚昭然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了。
此刻,杜溪柔在电话里问:“昭然,你回国了?”
奚昭然先前去b市找阮愿时,想过要不要和杜溪柔见一面。思考后还是觉得算了,杜溪柔也不会支持他辞职,只会批评他任性。
现在杜溪柔知道了,他也没必要撒谎:“嗯,谁说的?”
“谁说的?你男朋友说的!”杜溪柔去柏林时,和赵颂也象征性地加上了微信好友,“他给我发消息,说你和他闹矛盾回国了,让我帮忙劝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