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想荆息!你这臭小子别胡说!”
百里云翊拔高了音调,故意让荆息听见。
荆息心头一暖,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却再次传来百里云翊的声音:“荆息,保重!”
“嗯,这一次,你终于肯说真话了!”荆息挥手,笑容灿烂,迎着风雪迈向属于他的春天。
百里云翊眼神变得柔和,他抱紧百里艳阳,直到荆息的身影完全消失,也没有收回目光。
荆息,再见,我们之间,最好是再也不见。不然,我一定会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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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宁直奔北部陆州,三千里的路,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越往北走,风雪越大,西宁还有少许阳光,可这北部却阴沉晦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一路上遇到不少从北部逃来的难民,他们纷纷喊着夏军连败,仇九霄已死,夏国必亡。
荆息越发心慌,但再是着急,也不敢累死了千里马。这马是万中挑一的,不知道百里云翊是从哪里偷来的,但若是累死了千里马,再找其他的马,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如此紧赶慢赶,六天之后,荆息终于在廿二的陪伴下到达北部陆州的城外。
廿二一路上都在和仇九霄身边的暗卫联系,是以他们一到夏军营地,就有几名暗卫前来迎接。
为了避人耳目,荆息换上了一套玄色金丝的暗卫服,这套劲衣的胸口用金丝绣着“九”字,代表他们是仇九霄的暗卫。再戴上黑色面巾,荆息仿佛变成了前世的荆三千。
再次穿上这身衣服,荆息竟有些怀念,前世虽然坎坷,但暗卫营终究是他第二个家。如今,他又见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不过仇九霄的情况危险,荆息也没有多少心情怀念,他的心里都是仇九霄,只盼着能早点见到他。
六天五夜的赶赴,让荆息精疲力尽,他脸色发白,顶着一双黑眼圈,终于来到了仇九霄的营帐之外。
刚准备进入营帐,荆息却被廿二拉住,荆息听到脚步声,只能焦急地等在营帐外面。
“白太医,靖王殿下的伤势是否更加严重了?”
宋洪宇撩开门帘,示意身边的御医白时令先走。
白时令眉头紧皱,沧桑的脸上满是疲惫:“靖王殿下日日被太子殿下所折磨,伤势怎可能好啊?”
宋洪宇眉头紧锁,神色慌张:“靖王殿下武功高强,身体强壮,太子殿下的处罚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是靖王殿下所中之毒,可有办法化解?”
“老夫已经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明显效果。而且靖王殿下意志薄弱,是一心寻死啊!”白时令长叹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这里面是老夫新研制的药,只是其苦无比,若是能喂靖王殿下喝下,或许有一线生机。”
“可靖王一心寻死,身体抗拒治疗,之前喂的药大半都会吐出来,这药还奇苦无比,要如何喂药啊?”宋洪宇犯了难。
白时令抚着花白的长胡子,嘴角勾起一笑:“找人喂啊!”
“啊?”宋洪宇立刻摇头,全身心地拒绝:“这我可做不到!”
“好说,就让老夫的小儿子帮靖王殿下吧。”白时令站在营帐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名清秀男子走了过来。
“宋大将军好,小人名叫白清酒,是白太医最小的儿子。小人略懂医术,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来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俊秀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他笑得温柔,眉眼之间,和荆息五分相似。
见到白清酒,荆息不由攥紧双拳,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