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人刚一走到他面前,就被一通兴师问罪。
“昨天,你进我房间到处翻过我东西吗?”
语鹿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撑死也不会承认。
“没有。”
“没有?”
这一个反问句,问出了骇人的寒意。
苏语鹿突然感到紧张起来,每根神经都被他牵动着。
知道瞒不过他了。
她白天的确打着拿书的名义,进去过他的房间。
她知道这种行为很蠢,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带她到这里来。
一个人独自上网的时候,也查到那海上的医疗船,大概是跟非法器官贩卖生意有关的。有个脉络在苏语鹿心中隐隐成型,薄氏有太多的谜团,需要她一个个地去解开。
当然,离真相越近,她就越危险。可是苏语鹿总有一个直觉,或许了解事情的一切真相,就能明白她跟薄司寒为什么会纠缠在一起。
可惜的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房间通体雪白,衣橱也是一溜色的白色百叶门,里面放着成套无趣的西装。
若不是他为人太谨慎,就是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宁可相信是前者。
“你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薄司寒深浓的眸色看过来:“需要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会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进去。”
他的确没有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不过是昨晚洗完澡躺床上,闻到枕头上有她的洗发水味道。
那味道极淡,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嗅觉。
苏语鹿知道在他面前不能耍太多小心思,赶紧说:“我太无聊了。”
话音刚落,只见薄司寒的眼神长久定格在她身上。
定格在这个死到临头仍然嘴硬,睁着眼说瞎话的女人身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忽然用力掐住了脖子,将她扣在围栏上。
苏语鹿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挣扎着,又不能挣扎的太用力,因为背完全靠腰部力量支撑着,稍微不注意失去平衡,她就会从二楼直接翻摔下去。
薄司寒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推她下去和饶她一命之间犹豫不决。
他哪里不知道她在打探什么。
下决定带她上医疗船的时候,就猜到了她会有这些举动。那时候,也暗示了周然告诫她管住自己的行为就是管住自己的命。
但这丫头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想必趁着这几天,他没时间管她。
她在家里上网也查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资料。
现在竟还敢胆大包天的敢进他房间里来放肆,她还真把他薄司寒当成一只好糊弄的病猫了。
想到此处,他想杀她的念头越发强烈。
苏语鹿见他动了怒,没打算继续激怒他,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是受尽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