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确实教了他很多。他不是差生,相反他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从来聪慧。他不是学不会反抗,只会委曲求全,他只是知道反抗没用,可alpha告诉他反抗是有用的。“你找死?!”傅寒□□得面皮泛红,朝前跨了两步,拽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气势汹汹朝他走去。傅寒见心脏砰砰直跳,一字一顿道:“你敢跟我和谢檬撕破脸么?夏家可不是独独看中你,跟傅家联姻!夏家是想跟谢檬搭上关系!”这话像尖锐的刺戳中傅寒光的七寸,让他脚步停顿下来,哪儿知道傅寒见竟反将他一军。他握着洗手液瓶子紧了紧,故作镇定道:“我和夏瑜,才不是联姻!”“那你信不信,我只要出去说你欺负我,谢檬一定不会放过你。”傅寒见嘴上是这么说,可却没底。这是他当乖乖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斩钉截铁、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傅寒光咬牙死死瞪着他,又觑见他脖子上的项链和吻痕,想起谢檬这段时间跟疯了似的宠着傅寒见,却有几丝信了。“所以,道歉。”傅寒见神色疏冷目光淡淡,极力演绎模仿着几天前alpha撵走林佩佩时的模样。可稍稍蜷缩的五指暴露了他的紧张焦灼,对结果抱着的态度并不那般乐观,可却又执拗得期望得到道歉。像许久许久以前,他们毁坏他的玩具娃娃,他们恶作剧烧掉他的课本试卷,他们在他卧室里用油漆在光洁的墙壁上涂鸦,他们犯错时一股脑让他背锅,将他卧室的钥匙扔进下水道……因为孑然一身,孤独不安,恐惧像无数抓手不断在抓着朝妥协而去。他不是期望他们道歉,因为永远不能寄托于坏人幡然醒悟,所以他是要他们道歉。“……”傅寒光有瞬间被他冷厉的眼神震慑住,可让他给傅寒见道歉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怒极反笑,唇边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要我道歉也可以啊!我可以顺便找谢檬聊聊,就聊聊你高三,钓了几个男人,被几个男人搞过……”“你去说啊,”傅寒见脊梁爬起凉意,五指蜷缩得紧紧的,死死绷着,盯着他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她到底相信谁。”高三那年,始终是他最难以启齿的过去,像一道鲜血淋漓的伤。谢檬将梁迟送进监狱便逐渐愈合,恐惧不安逐渐少了,其实他已经很少想起那个梦魇般的女人,可此刻傅寒光却直白撕裂开,露出内里腐肉。可是他不能退缩一分一毫,即便被傅寒光逼入角落也决不能妥协。傅寒光蓦然间没了底,见他胸有成竹模样,俨然恃宠而骄,胸口憋着一口气像要将他烧死似的。事情脱离他的预料和掌控,任由他拿捏的傅寒见丝毫不受他威胁,且于他而言无论怎么做都讨不得好,浑身又冷了几分,“走着瞧!”说着转身便欲走。“道歉。”傅寒见暗暗送了口气,知晓傅寒见不敢随随便便轻举妄动,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傅寒光握紧拳头,顿了下后像没听到那句话似的,抬脚朝外面走。他就不信,傅寒见还能因为他不道歉,就当真毁了夏家和谢家的关系?傅寒见确实不会。可谢檬会。谢檬在小花园里跟行业巨擘攀谈,谈笑间便堪堪敲定了几个初步合作的意向,期间路过oga客人聊天的餐桌时若有似无听到“傅寒见替嫁”“谢檬原先喜欢傅寒光这类话”,这让她脚步后退几步停顿下来,竖起耳朵多听了几句,越听眉宇皱得越深。“人家都下场说了,是当初谢总一眼瞧上的是傅寒光,死活追着求着要娶傅寒光。”“傅寒光不乐意,就让傅寒见凑数了。”“你们说,傅寒见别不是被当成傅寒光的替身了吧。”“难说,上次拍卖会谢总不抢相爱那条项链么?当时就是跟傅寒光抢。”“可不是,估计膈应死傅寒光。”“你要这么说,傅寒光结婚后,谢总做的一切倒像是专门做给傅寒光看的。”喜欢傅寒光?到底是什么没品味的人会喜欢那般媚俗花哨的oga?再者,谢檬就没傅寒光身上瞧出些可爱的地方来,怎么可能死乞白赖求娶傅寒光。要喜欢,也是喜欢像傅寒见这般疯狂在她审美点上跳动的oga。“好家伙,谢总不会还爱傅寒光吧?这可变成豪门秘闻了。”“还别说,傅寒见以前可不就是给傅寒光垫背的。以前我跟傅寒见一个大学,听说傅寒光那会儿跟家里闹,谎称自己得了肝癌,他们家还到学校逼着傅寒见去医院捐肝……闹腾得宿舍鸡飞狗跳,后来才知道傅寒光为了骗零花钱骗他爸爸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