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放人鸽子了。」单若水翻出手机才见段衡发来的消息,还有一大堆微信电话,她开着静音都没有发现。
「若水,要下雨了,你要不要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张奶奶掀开窗帘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劝了她一句,段衡也在她回消息之后打来了微信电话。
「你在敬老院吗?」
「嗯。」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下。」
「这边通车了呀,我可以回去。」
「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段衡又问。
「没有。」她走到门口看了看,「不过敬老院也有伞呀,我借一把就行。」
段衡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管用了,其实她大可以借一把伞自己回来,但是想想天气预报上面写的大到暴雨,他还是不放心。
五分钟后段衡提着一把曲柄黑伞到了敬老院门口,他好像是跑过来。
「你是跑来的吗?」她收拾好包走了出来,「不是有车么?」
「公车停了。」段衡又说,「出租这会儿都在市中心呢,这边车流量很小,等会儿下雨了就更难打到车了。」
二人才走出院子天边便忽而一个炸雷彻响,接着雨点落下来,段衡撑开伞,又将伞面四十五度倾斜向单若水,但他的个子实在太高,就算是倾斜也难替她挡住雨。
「我背你吧。」他蹲下来。
「背我干嘛……我可以走!」
「要不然我们俩都得淋成落汤鸡。」
单若水奈何不了他,最后还是乖乖地伏在他背上。
「你来撑伞。」他手上抓着她的腿当然是腾不出空来。
这样巧妙地组合之后伞確实也像大了一些,稳稳噹噹地将二人罩住,原来单若水要走十多分钟的路程在段衡的脚下不到十分钟便走到了头,公交確实就停在外面,並没有进去,这跟她中午来时並不一样,大概是暴雨来时那条窄路通行双车道太费劲了。
「我还是在这里坐公交吧。」
「那你下车后怎么回家呢?」
没有伞,確实是个大问题,最后她不得不屈服,还是让段衡送回了家。
到小区门口时雨就小了一点,也好在小了些才能並排撑伞送她到楼下。
「谢谢你啦。」单若水看着他湿掉的肩膀和半个脑袋又说,「你等我一下。」
她快步跑上楼去,又拿着干毛巾下来。
「快擦擦。」说着将手里的薑糖递过去,「回去泡杯水喝,免得感冒了。」
「好,那你也喝。」他将糖果捏在手心,「我今天的理疗顺延?」
「可以。」她又抓了抓脑袋,「我今天太忙了,直接把这事搞忘了,不好意思。」
「没事。」他顿了一下,又转身走回雨中。手上的毛巾捏着软软的,他拿起来擦了擦额头,味道確实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有一点淡淡的香味,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