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顾时景身上,我神色淡淡:
“三年在宫中那惊鸿一瞥,或许我确实对你动心,甚至愿意为此忍受你母亲的刁难,改变自己。
“可亲事是你自己闹着要解除的,我是镇远侯嫡女,大梁县主,不会搞那痴情不改的戏码,自甘下贱。
“如今就是你万般后悔也没用了。”
顾时景甩开顾淮翊,为我拢了拢披风,脸色还有些难看。
我只好摘下墙边的玉荆花哄他:“笑一笑,蹙眉容易老哦。”
最后这朵花落到我髻上。
叫来下人带顾淮翊回去养伤,顾时景圈着我绕过顾淮翊,打算进屋。
谁知顾淮翊还不肯罢休,眼里的愤恨简直要喷出来:
“我是不配,可他顾时景也不什么好东西,他明明早就见过你,对你不怀好意,所以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我惊诧的回过头。
顾时景冷笑一声,没有反驳。
见此顾淮翊更是疯魔:“四年前中秋灯节,他在临安大街就见过你,像个地痞无赖跟着你许久!”
四年前……难道说……
“帮我捞起手帕的是你?”
听到我的提问,顾时景沉默的点头。
他神色认真,一双眼眸看向我:
“若不是圣上赐婚时我在北疆,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该是你和我,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幸好兜兜转转,最后成亲的还是你我。”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脸颊,顾时景笑得温柔。
说着神色又转为冷厉:“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主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