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游于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到白梓旁边的沙土堆上。
白梓弯下腰,拿过匕首,迅速用力插入了变异人的颈部,但变异人仍旧挣扎不已。
游于意又喊道:“头!割下来!”
白梓把匕首拔出,血像喷泉般涌溅,地上的积水瞬间染成红色。
接着,白梓拿着刀,沿着变异人的颈部用力切割。
变异人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等大半个颈部都断裂时,它已经完全没了动静。
“继续,”游于意催促道,“完全切断,不然它又会痊愈。”
白梓喘着气,挪动身子,单膝跪地,像是砍猪脑袋一样,一下下地挥刀往变异人的脖子砍去,最终,那颗布满了脓疮的头颅终于掉落,白梓像是扔弃什么垃圾般,把它丢到了一旁。
游于意走近,拿回白梓手上的匕首:“你身手还挺利落。”
白梓看了眼游于意,站起身,开始观察周围。
“两边都塌了,”游于意说着,抹了抹脸,把淤泥都清干净,“我们俩正好被堵在中间。”
“肥秋呢?”白梓又问。
游于意耸了耸肩,走到沙石堆上坐下:“跑回地铁站了。”
白梓这时才感到不对劲:“你能看得见东西?”
游于意勾起嘴角:“你不也是吗?”
现在,她们身边没有任何灯光,两边的路也被堵上了,按理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东西,但游于意不仅能把白梓挖出来,甚至还准确地把刀扔到白梓身边,还能提示她如何制服变异人。
“你被咬过?”白梓直截了当地问。
游于意没有回答,但是却抬起手,把自己左肩上的衣服拉下。
大片的白嫩肌肤裸露在外,细长的脖颈,连接着弯顺的肩部,再往下,是凸起的锁骨。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说的或许就是游于意。
可惜的是,在那原本光滑的肩上,有一个肉眼可见的清晰咬痕。
似是一件极美的艺术品被恶魔残忍地打上了丑陋的印记。
游于意轻笑一声,把衣服整理好:“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么?”
白梓舒了一口气,轻声说:“白梓。”
“兔子的子?”游于意皱了皱眉。
“梓树的梓。”
游于意恍然大悟:“哦,桑梓的梓。”
白梓微微皱眉,她特别不乐意听到别人用她的名字造出“桑梓”这个词,这会让她想起那个已经十年没见过面的哥哥白桑。
“这名字不适合你,太正经了,兔子的子就挺好的,”游于意说着,眯起了眼睛,“因为我觉得你特别像一只兔子,白白嫩嫩,看起来特别乖,可要是被逼急了呢,还是只会割人脑袋的野兔崽。”
完全听不懂游于意想表达什么,白梓干脆不理会对方,找了个最远的地方坐下。
“这不公平吧?”游于意叹了口气,“我都给你看了,你不给我也看看吗?”
指的是咬痕。
白梓皱眉,思索了几秒,把右手的衣袖拉起。
然后,两人便看到那原本早就该康复的咬伤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发炎、红肿,甚至冒出了丝丝血水,跟刚被咬的状态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