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盈被热得呼呼喘息。
陈谦梵稍稍放开她,给?她一点呼吸的余裕,而?后轻吻她额角,含笑问她:“这?算是趁人之危吗?”
温雪盈缓了缓气,摇头、柔柔地回一句:“今天?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那我就……”陈谦梵一笑,说:“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婆。”
说完,他?便埋下头,在?雪糕上含紧了樱桃。
温雪盈葱白的手指松松地缠绕在?他?的发间,她稍稍启唇,脑袋慢慢地往上仰。脖颈线条弯曲成漂亮的弧线,严丝合缝地贴紧了枕头,颈间一点细密的汗水洇湿。
他?循序渐进,说太着急没有?体验度,于是忍着自身的难受,先让她感受一番,进入状态。
从?指腹,到手指,到助兴的玩具,再到她最熟悉不过的。
除了热烈之外,还有?一些别样的新鲜感知,不可控的感觉三番五次地让她晃神?。
已经不是狠不狠的问题了,是他?无论怎么索取都觉得不够,过于漫长而?激烈,让她神?思涣散,频频被击溃。
她只能?尽力地抱着他?,不让自己脱轨。而?陈谦梵总能?在?她最快要失控跌落的时候,又给?她安全感满满的支撑。
燥热暑气里,疾风骤雨匆匆地袭来,把她冲刷了个遍。
窗外棕榈叶声频频扫荡,温雪盈躺倒在?湿气里,心神?与四肢都似没有?了知觉。
第二天?清早,温雪盈心满意足地睡到自然醒。
她一个人四仰八叉地占据大床,手和腿都快挂到床沿,半梦半醒间就这?么胡乱地捞了几下,陡然发现身旁没人,安全感缺失,让温雪盈一下坐起来,四处张望一番。
紧接着,就看到坐在?阳台小桌的陈谦梵。
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他?已然穿戴整齐,叠腿静坐,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姿态斯文,恢复教授的气质。
修长指尖轻划着屏幕,他?应该是在?看什么东西,另一只手里夹了根烟,青烟袅袅,被海风吹进了潮声里。
阳台的白色帷幔忽轻忽重地往他?的方向扫去。
虽然答应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忙工作,但是她睡着的时间,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陈谦梵没什么烟瘾,如果他?抽烟,势必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比如——发不出?论文。
现在?晋升难度越来越大,省级期刊都不够的,要部级以上。
温雪盈是平时听?师姐师兄他?们闲聊,说到这?些话题。
陈谦梵当然不会跟她说这?些。
他?只会问她今天?吃什么,做的好不好吃,明天?想去哪里玩,要不要我陪你……
因为他?说过,他?不想把不开心的情绪带回家里,能?自我消化的困难就不必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