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晚在心中大喊着,随即连忙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可转了一圈发现这屋里也没几样值钱的东西。姜听晚心中苦怨,谁家穿书女这么惨呀!!?胡乱打包了一堆后,姜听晚连夜赶往了苍术子的住所。那里是苍术子坐镇的地方,只要到了那里,自己便安全了。以木云终现在的实力还不是苍术子的对手,更不敢直接与整个宗门对抗。而另一边的木云终也没有直接去六华峰,而是与一道紫光一同降落在了后山。那道紫光瞬间幻化成一个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的女子,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这次可真的要恭喜少主,贺喜少主了,奴家在那听风院待了一日那女人都不曾发觉,想必是连结丹的境界都不如了。”木云终凝着面色,细细回想起这几日姜听晚的不同后,再听见这个消息时竟没有了期待已久的兴奋之色。身边的青澜还在继续说着,“既然那三元诀无人能逃过反噬,少主不妨直接杀了那女人,以报多年虐辱之恨,然后与奴家离开这三元宗。以少主的天赋,奴家为您寻个灵气充裕之地专心修炼,相信不久之后便能进入化境之期。”将木云终带离三元宗,助他修行,以他的血肉灵力滋养无尘珠,复活主人,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目标。想到此处,青澜仿佛已经看到了主人归来的身姿,意气风发,望着木云终的神情也变得爱恋热切了起来。“不急。”木云终冷冷的声音传来,也似一盆凉水泼灭了青澜眼里的情意。青澜连忙问道:“少主这是何意?”只听木云终说道:“你虽是在听风院待了一日,但也无法用你的妖力探查屋内的情况,这便说明她并非真的灵力全无。再加上这女人这几日实在反常……”说到此处木云终停了下来,竟然想起了一些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时也犹豫地皱起眉头,最终又似想通了什么舒展开来,笑道:“我也想知道她说的偿还,到底还能到什么程度?”青澜抬头望着面前的木云终,神情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扯过一抹顺从的笑意,道:“奴家听少主的。”说罢,青澜的手中在青光一闪后变出了一卷法轴,上面有秘法封存,隐隐呈现着青色的符文。木云终注意到了青澜的动作,目光投来。“这是主人留下的一卷秘法,上面有主人的灵力封存,只有进入化境之期的修者方能将之打开。少主如今离化境只有一步之遥,青澜便将此法轴提前交于少主,还请少主早做决断。”木云终看着青澜手中的那卷法轴,又扫视了一眼青澜,像是在质疑她为何现在才将此法轴给他,但在凝视片刻后,也明白了她此举的意图,她是在提醒自己,是时候放弃三元诀,离开三元宗了。话音刚落,木云终便发现空中有几道灵气逐渐靠近,似是有人御剑而来。青澜只看了一眼后便化烟散去,消失在了木云终的眼前。木云终也及时躲在了树后,屏住了呼吸,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片刻之后,空中的三道灵气也在落剑之后露出了三张清楚的面孔。“孟师兄,我已经替你打探过了,慕师妹这几日都会在后山修炼。今夜星辰明朗,此处正是最好的观星之地。”说话的是顾青漫的弟子莫少禹,另外的两人自然便是孟子渊和他的亲弟弟莫少扬了。“是呀,到时候师兄借观星与慕师妹偶遇,我与哥哥再从旁协助,保管师兄能俘获慕师妹的欢心。”莫少扬也自信地应和道,胸有成竹地仿佛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孟子渊更是一副享受的模样,脑子里已经幻想着慕师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嘴角是遮掩不住的笑意。靠在树后的木云终抱着胳膊,眼底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笑之意。自己本无意来看他们追求慕清歌的一场好戏,但无奈自己的境界并未高出他们多少,轻易挪动只怕会暴露了踪迹,只能等到他们放松警惕时寻个机会离开。身后的人还在计划着待会儿的流程,木云终也只能看着相反的方向放空,却隐约地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正好是朝着自己来的方向。而那人并未隐藏气息,仿佛还是急匆匆赶路的模样,只要再走近两步,她便会被身后的三人发现,到时候他们一过来,暴露的不仅是她,还有自己。但还未想好退路,那人便直接暴露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警惕的眼神却在看见来人的面容后——放松了。而刚穿出林子的姜听晚却瞬间呆滞在原地,在她的视角中,她连夜赶路去找苍术子,谁知夜色太重一时乱了方向,她走了许久才走出一片林子。可刚一出来,便见木云终抄着手背靠在一棵树上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这家伙是想现在就动手吗?姜听晚现下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解释!不要啊!你不能这样啊,师兄!快来救命呀!老娘不干了!,!姜听晚在心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面的目光瞬间将姜听晚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师傅大晚上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却背了一个大包裹从林子钻出来,行色匆匆。这模样,是要跑路呀!姜听晚看着木云终深邃的眼睛,连忙想着接下来的表演思路,这次要表演个啥才能解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而他的身后也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哪边?”还有人?姜听晚又是一惊,一时竟不知这对她来说是救命符还是催命符。木云终若是因为顾念旁人暂放杀心倒还好,可若是狗急跳墙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杀自己,自己也毫无反抗之力。手足无措之间,姜听晚却见得对面的木云终对着自己诡异地一笑,然后放下抱着的手转过身走出了树后,独自面对了过来查看的人。“是我!师兄!”木云终从容地对着孟子渊等人说道。姜听晚错愕不已,可僵住的腿脚仍然没有缓过劲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这是投鼠忌器?莫少禹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躲在那里干什么?”孟子渊见是木云终,想起了昨日被三长老教训之事,又在慕清歌面前失了面子,脸上颇有怨恨之意。“师弟见今夜星辰明亮,便来此处观星赏月,不知三位师兄也在此,扰了师兄们的雅兴,师弟这就离开。”木云终如是说道。莫少禹等人也只听出他是正好来此,应该不曾听到他们的打算,便也不想追究。可孟子渊却一脸烦躁,被人破坏了兴致,又见今日的木云终言行举止,坦荡从容,见了他们也没了往日的恐惧和懦弱,当即朝着木云终推出一掌。察觉到身后的真气袭来,木云终停下了下意识地防守,硬生生地受了一掌,倒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来。上前的孟子渊也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无辜且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师兄这是哪里的话,如今合该我们叫你师兄才是。我等只是好奇,师兄这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能让姜师伯的态度陡然转变,待你如人?”孟子渊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字,提醒着木云终那段被当做牲畜的生活。说罢,身边的莫少禹当即便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应和道:“哈哈哈……是呀,我也好奇,木师兄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本事能讨得姜师伯的欢心。”莫少禹意有所指,一旁的莫少扬硬是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跟着二人笑了起来。修仙界中多有双修之说,以前的合欢宗便有以男女之事修行之法,甚至有宗门的大家以收徒为名行合欢之事。莫少禹这话的意思便是木云终如今处境的转换,是因为他木云终做了姜听晚的闺房弟子。用收了情敌之子做自己闺房奴隶的方式,来报复当初的负心人,倒像是他们那个性情古怪的师伯能干出来的事。莫少禹的话为孟子渊那日丢面的事出了口气,听着耳边的笑声,心情也大好起来。但树后的姜听晚却脸色一黑:这三个臭小子居然搁这儿造老娘的黄谣!看老娘回去之后不写死你们几个!但碍于现在的处境,姜听晚只能忍住心中怒火,安静地躲在树后。月色之下的木云终看着对面的三人,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般凝注了阴狠的眸光,但转眼在察觉到另一股气息之后又像往常一样敢怒不敢言地低了头,嘴角却隐隐勾起一抹笑意。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清冷的女声,“我竟不知,在三元宗,编排私事也成了修行的一环。”三人慌乱地回过头,方才嘲讽得尽兴,竟没发现慕清歌早已来了此处。“慕师妹!?”孟子渊唤道,一时窘迫。“慕师妹你别误会,我们不过是师兄弟间的切磋打闹……”莫少禹看了一眼孟子渊后连忙为他辩解,却被慕清歌冷漠的打断。“莫师兄,我有眼睛,也能听见!”慕清歌说罢,看向了为首的孟子渊,见识过了昨日的那一场后,自然也知道今日这一场的主角是谁。“慕师妹!”孟子渊还想解释什么,但却见她劲直走过自己,走向了地上的木云终。“你没事吧?”慕清歌伸出手,温柔地问道。木云终抬起头,面前的女子此刻正殷切地看着自己,还从未有人这样用这样的目光关心过自己。他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没事!”木云终没有伸手,而是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了身。慕清歌收回了空中的手,又在看见他嘴角的鲜血后从腰间的空间袋中拿出一瓶丹药。“这药可治内伤,你每日一用,三日便能痊愈。”慕清歌旁若无人地关心着木云终,这让孟子渊等人更加不满,更是将这种忽视都化作了对木云终的怒火。“今日之事你可需要我作证,让师尊替你讨个公道?”慕清歌真诚地问道,询问着木云终的意见。,!一听得慕清歌的话,莫少禹顿时便慌乱了起来,慕清歌如今正是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她若开口,自己少不了一顿责罚。连忙道:“慕师妹言重了,今日之事不过是我们与木师兄开个玩笑,用不了麻烦掌门,你说对吧,木师兄!”莫少禹故意喊了一声木云终,料定以木云终的性子一定不敢去掌门面前告状。莫少扬也害怕地解释着:“是呀,都是玩笑,我们没有恶意的。”慕清歌看也没看二人,只是又一次打断道:“二位师兄不必急着解释,是不是玩笑,也该由木师兄说了算。”说罢便又是真诚地看着身边的木云终,只等着他开口,自己便带他去见师尊!木云终怯懦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只见对面三人神情之中,有畏惧,有威胁,有祈求,总之都是在说: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他如他们所愿地“害怕”回道:“今日之事,只是诸位师兄与我开的玩笑。我无事的,此事便不用麻烦掌门师伯处理了。”木云终又一次妥协,慕清歌也没理由硬要替他讨回个公道,也明白了那日林书宇的无奈。“对,都是误会。我们还有事便先走了。”莫少禹陪着笑脸,拉着孟子渊赶紧离开。孟子渊还有些不甘,可如今又一次失了面子,也不好再在此处待着,便只能由着莫少禹拉着自己离开,眼神却对木云终投去了怨恨之意。仿若今日之事都是因为木云终的出现才变得如此糟糕。而更让他愤怒的,是此刻的木云终虚弱地跪了下去,慕清歌还及时地扶住了他。二人的肢体接触让孟子渊心中怒火更盛,而正好面对着自己的木云终居然抬头对着自己露出了一种胜利的嘲笑之意。他没看错吧?那个贱人居然在嘲笑自己?不,他没看错!:()穿书之魔尊徒弟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