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也被枕头上的长发吸引了,趴在床上把头发从枕头上捡了起来,扔在了地上。宋天琪见管家没说什么话,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可是忠叔的下一个举动,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宋天琪只觉得一股带着腥臭味的热风向着自己的脸扑来,忠叔竟然把被子掀了起来,宋天琪就像是木头一样的定到了那里,当看清床上的情况后,才松了口气。忠叔说:“你可是气虚的很啊,你看你,掉头发也就算了,站这么一会儿就气喘,什么时候你才能给家里添丁啊。”宋天琪看着空落落的床,大脑都不思考了,说:“不是有我大哥么。”忠叔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把被子叠整齐,宋天琪想知道柳月如在哪,急着去窗户那里看看,说:“我去开窗户,通通风。”“宋家是你的,跑不了。”忠叔说完这话,溜达着走出了房间。宋天琪立马推开了窗户,打开窗户一看,没有柳月如的影子,正在探头张望的时候,有两个脑袋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宋天琪的视线里,这两个人是被人打晕在宋天琪窗前的,现在反应回了劲儿,正挣扎着往起爬,刚爬起来,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的脑袋又撞在了一起。宋天琪拍拍手,看了眼这两个人,说:“记准了,二少爷我拍晕的你们,再睡会儿。”宋天琪也明白这两个人是柳月如给拍晕的,也放下了心,柳月如九成九是从窗台上翻出去跑了。宋天琪撇撇嘴,这事儿整得,就好像他宋天琪是柳月如走婚的对象一样,就算是走婚,那也该是姑娘在房里等着,小伙儿从窗户里逃走啊,哪有让人家姑娘往走逃的,这昨晚上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和柳月如再说说恩爱的话。当宋天琪和管家忠叔赶到前厅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在了那里,自己的母亲宋夫人在上座,凤枝姨娘坐在下面的侧坐,她后面的座位是大少奶奶宜兰,凤枝姨娘对面是宋天麟,宋天麟后面的座位空着,曦寞正站在空座位后面。宋天琪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意,明明还有很多座位,但是曦寞却得站着,宋天琪走向了曦寞,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并当着他们的面把曦寞给拉到了怀里,让曦寞坐在了他的腿上。曦寞还从来没见宋天琪这样过,脸一下就红了,即使不猜,也能闻出来宋天琪身上还有着柳月如的味道,这下曦寞的脸就更红了,挣脱着要从宋天琪身上起来。大概又过了一会儿,宋老爷子才出来,宋老爷子看见宋天琪抱着曦寞,生气的遁了遁他手里的拐杖,宋天琪可不想和他硬来,但又想气气他,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亲了口曦寞,才拍了把曦寞的侧腰放她起来,整个就是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宋老爷子瞪了一眼曦寞,仿佛在怪她蛊惑他儿子的心窍,声音不悦的对曦寞说:“出去!”曦寞自然头也不抬的跑走了,接下来宋老爷子开始诉说宋家的家风,祖宗的不宜,这些都让宋天琪听的耳朵起茧子,心里暗骂宋老爷子的腐朽。宋老爷子嘚啵完了家训,让管家忠叔拿出了一摞账簿,一边翻阅一边说:“这是咱家的账,一直以来都是由天麟打理,没出过什么错,生意做的这么红火,多亏了天麟,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宜兰的功劳。过去天琪身子不适,一直也没帮家里出过什么力。”宋天琪掏掏耳朵,心想,把一大家子人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夸你大儿子有多本事,我多没用么,虽然心里面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话。“天琪,你来。”宋老爷子突然叫宋天琪。“哦”,宋天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走了过去,礼貌的叫了声爹。宋老爷子把手里面一半的账簿放到了宋天琪手里,道:“这一部分交由你打理,账目可一点儿马虎不得啊,多学学,多留意,跟着你大哥长长见识。”宋天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之后又是些劝阻他们兄弟二人和睦的话,这其间宋天麟提出过账目移交手续比较多,容易耽搁,试图让宋天琪先学着做生意,不要管账,但是都被宋老爷子一一回绝了。最后宋天麟竟然把宋天琪虐待殴打曦寞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这是品行不端,结果宋家老爷子说:“曦寞是天琪的妾室,如果真犯了什么错,天琪管教管教也没什么不妥。”眼看着宋天麟吃哑巴亏,宋天琪别提多爽了,他这次真的觉得,宋家老爷子还是很开明的。散会之后宋天琪和门口等着的曦寞一起往回走,却被宋天麟给拦住了,宋天麟没看宋天琪,倒是直接给了曦寞金疮药,看神情,真是关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