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晁自从开始上菜后便一直埋头苦吃,就当做这是自己的断头饭了。毕竟薛家庄要是抓住了他,定然不会给他这样一顿好饭吃。如今见薛姝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众人,梁晁放下筷子,宛如一个战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后拉着薛姝的手腕开口道:“走吧。”薛姝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梁晁。“我说你是不是傻?我来找你怎么可能真的把你带回家被他们逼问!”言罢,薛姝站起身又瞅了一眼桌子上各种精美的小吃咽了咽口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再晚他们就会发现我了。”桌子上的东西薛姝一口都没动,自从她开始莫名其妙发胖,并且控制不住内力外泄后,便开始不怎么吃东西了。虽然不怎么进食依旧会发胖,但至少给了薛姝一点点心理安慰。目送薛姝后,梁晁在原地傻站了半天,还是覃禾拽着衣角将人带回椅子上坐好的,几人留下在这继续将剩下的食物吃完。毕竟点了东西可不能浪费。肖逸辰夫妇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梁晁是不忍打断这和谐腻歪的夫妻时光,只能试探摸着努力插话:“薛姝,有病…”凌依眼睛盯着肖逸辰,头都没回:“的确是有病!l肖逸辰也是点点头:“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人。”梁晁听出来两人说的‘病’与自己口中的‘病’意思并不一样,只能解释说:“她是真的有病啊!”此言一出却遭到了肖王夫妇的齐声反驳:“也没说她是假的啊!”“不是说这个!”梁晁气的直跳脚,“我的意思是刚刚我握着她的手腕时发现,薛姝体内经络混乱,杂乱无章,活不了多久了。”想来后来师父应当就是在尝试这炼药救治她的怪病吧,毕竟薛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薛家庄女儿沾染怪病一事,百姓都认为是薛家庄早些年作恶太多,这才造成了如今这样,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次日一大早,左临推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排人,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匣子。“属下几人奉知府之名前来,协助肖王救灾。”说罢,其中一人带头将手上的匣子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一排排的金子。左临还没见过这么些钱,当即闪瞎了眼。如今江南正是炎热,但肖逸辰依旧是披着裘皮大袄,慢慢腾腾的朝这边走,看着模样像是刚刚睡醒,随即只淡淡瞥了一眼这些人后道:“去赈灾的不是本王,待会你们跟着走便好,本王可懒得参与。”接着,便将腰间的玉牌解下,交给了左临。左临结果玉牌,郑重其事的像肖逸辰鞠了一躬,他明白肖逸辰此举动便是给他镇场子,省的江南知府的手下人见自己不在,转而欺负自己。肖逸辰摆摆手,拽了拽身上披着的袄子,又转身进了内院。覃禾一直待在大门口,终于等到大门口该走的人都走光了,这才风风火火的回到内院:“来来来!他们都走远了,我们也快些出发吧!”昨晚回来之前,他们便约定好了今日由梁晁带着去盟主府拜访魏蔚,顺便接覃夕回家。后来肖逸辰也与左临讲了他们来江南的目的之一,了解之后左临让肖逸辰放心将救灾之事交给自己,而刚刚那一幕不过是肖逸辰演出来的罢了。这时,一只花猫走在贾府的房顶上,喵喵直叫。凌依抬头,飞身上去,一看便乐了。这只猫,她还真的眼熟。猫见了她也丝毫不认生,直接起步一跃,钻进了她的怀里好生拱了拱。“这东西,怎么跟到江南来了?”凌依一手轻抚猫咪,一边不解问,“这路途遥远的,怎地身上的肉却是没看见减少?”肖逸辰见这猫赖在自家夫人怀里,还时不时的用一双眼睛看自己,眼神竟有几分挑衅之意,当下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一只猫羞辱了,“你认识这畜生?”“怎么说话呢?人家明明叫大黄。”凌依很是不满肖逸辰如此称呼这个曾经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小可爱。但怀里的猫在听见凌依这一声‘大黄’出口后,似乎也不是很满意这个更像是称呼一条狗的名字。狠着劲的挣脱出了怀抱,跳到了地上,对着几人又叫了两声,一溜烟的跑了。站在一旁的梁晁默默举手:“这只猫…是魏蔚的,都说猫有灵性,据说这只猫是从他父亲开始就养着的,而从他养到现在早已过了寻常家猫所能存活的最高年纪,已经是同了人性。”想来魏蔚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回来的事情了。“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凌依是兴奋极了,难不成这猫是特意来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