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变化倒不大,是玩伽的依然是玩伽,女伴来来去去,林昭穆就没见过同样的人两次。周和泰这个玩伽见到林昭穆后,还向她倒着苦水,“昭穆啊,自从你有了一个孩子,我就见不到我则哥了啊,以前我找他,十次里面八次会说要工作,两次能被我叫出来,现在我找他,十次里面五次会说要工作,三次会说要带然然去干嘛干嘛,还有两次会说要去你那儿,这要说他还是个单身,没人会信!”林昭穆没搭腔。俞芷旋已经反唇相讥,“等再过十年,你找谁都一个样,谁能陪你做一辈子玩伽啊?”周和泰开了瓶酒,“所以啊,趁着还没成家,要尽情地浪!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包间里嘈杂又热闹,林昭穆没喝太多酒,不过倒是跟着他们打了两局麻将,中途接到陆承则电话,她招了一人过来替了自己,拿起手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陆承则打来电话就是跟她讲林斐然已经睡下,让她不用担心。“挺乖的,也不认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说。林昭穆:“那就好,麻烦你了。”陆承则听到她背景音挺吵,不像在家里,问:“还跟俞芷旋在外边玩?”“对,贺卿尔他们叫了我们到酒吧。”她找的安静的地方也只是相对的安静,在酒吧里接电话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已经挺不错了,陆承则自然能听出她还在外面。“居然去酒吧了啊,”陆承则有些惊讶,“难得。”“周和泰还跟我抱怨说已经没法再把你叫出来了。”林昭穆笑说。陆承则道:“他这回也没叫我啊。”顿了顿,似乎在电话那头想了下,说,“好像好长一段日子没叫我了。”“回回叫不出来你,当然也就不叫了。”陆承则轻轻笑着,“大概吧。”林昭穆娴静地同陆承则讲着电话,在这酒吧里仿佛成了最别致的存在。另一侧是群魔乱舞的狂欢,只有她这里,连着陆承则那头,兀自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要不,我也过去?”陆承则在电话那头说,征求着林昭穆的同意,“家里阿姨一直在,然然这儿没问题的。”陆承则家里的曲阿姨林昭穆知道,在陆承则小时候就开始在陆家老宅工作,二三十年了,也没挪地方。林昭穆还同陆承则在一起的时候,颇受曲阿姨照顾,知道曲阿姨是个周全的人,相处得也好,有曲阿姨在,林昭穆并不担心睡在那儿的林斐然。她便道:“你想来就来,还问我做什么?这儿不都是你的朋友?”陆承则轻轻笑着,“那我去了。”半时候后,陆承则到了包间。周和泰见到他一阵起哄,“则哥啊我多久日子没见你了?把你叫出来可太难了,这不昭穆一来,你后脚就到,你呀就是被女人给吃死了。”林昭穆回到了麻将桌上,兀自打着她的牌,装作没听到他说的。陆承则道:“把你玩心收一收,你的酒店生意也不会那么惨淡。”周和泰夸张地捂着心口,“我就说了句你被女人吃死,你就要扎我心,至于吗?则哥,你是我亲哥,帮我忙呗?这生意要再做不成我爹就要不给我玩了!”贺卿尔凉凉接话,“快四十的人了,你说这话好意思?”周和泰再一次被扎了心,“我还没到三十五!四舍五入就是没到三十!”在他们相互攻击时,林昭穆胡了牌。输了嘴仗又输了牌的周和泰不打了,起身把位子让给了陆承则,说:“我找我女伴喝酒去。”换成陆承则坐下后,林昭穆就输得有些惨了,大概位置一换风水已变,手气已经不在。不过他们这麻将钱算得小,就是小赌怡情罢了,输也就输了。就是兴致会减下很多。随后不久,林昭穆就发现,陆承则似乎有意在给她送牌。起初她没觉得,但到后来她越打越顺,连下家俞芷旋都发了话:“陆承则,你是不是喂牌喂得太明显了一点?”陆承则勾了勾唇角,没承认,“是她运气好,她想要什么牌我哪知道?”俞芷旋翻了个白眼,“可得了吧你。”林昭穆没玩到太晚,十点多的时候,便起身要走。林斐然的作息好,每天都起得早,她不可能让林斐然起来自个儿却睡懒觉的,自然也就不能睡太晚。周和泰还是想再留一留人的,但陆承则也起了身,说了句“家里还有个孩子在”,周和泰就没话讲了。不过俞芷旋没跟着一起,只说:“接下来是我们单身无孩人士的狂欢。”林昭穆离开前,俞芷旋还在她耳边说了句,“你俩都这么暧昧了,你就别犟了,干脆点,在一起得了,这么拧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