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很恶心他的装模作样,甩开他的手,自己一瘸一拐的扶着栏杆上楼。
尹明德笑了笑,“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在我面前一向没大没小的,让靳总见笑了。”
靳承川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
虞柔一走,守夜的重担就落在尹星月头上。
宋从筠心疼女儿,当着靳承川的面又不得不做做样子,只好让佣人拿来两个软蒲团给尹星月垫膝盖,又拿了电暖器、厚披肩,生怕尹星月受寒受冻。
……
坐到客房的床边,虞柔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掌心轻揉小腹。
跪得又冷又痛,好像有点先兆流产的迹象,明天恐怕得再抽时间去趟医院。
膝盖轻轻挪动一下就疼,她撩起裤腿一看,膝上两片淤青,小腿更是被冻僵得发紫。
吱吖——
门毫无预兆的被人从外面推开,动静很轻,但虞柔正对门口,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裤腿。
男人反手关上门,上锁。
虞柔盯着那张俊冷的脸庞,莫名其妙:“靳总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尹星月、宋从筠、尹明德还有尹公馆那些佣人全都在,他就不怕被人瞧见,被尹星月误会吗?
靳承川长腿三两步便迈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睨她,“你是尹明德的私生女,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靳总是我的谁?我的身世,凭什么告诉不相干的人?”
她的语气有些冲,浑身像裹了刺。
靳承川寒着脸,修长指骨捏起她的下巴,“早知你是私生女,我当年不会救你,更不会睡你。”
虞柔眼眸一颤,心口抖了一下。
他是靳氏财团未来继承人,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少爷,私生女对他来说,是偷、情的廉价产物,是脏的吧。
虽然她母亲并没跟尹明德偷、情,不是那种情况,但她觉得没必要跟靳承川解释。
她狐狸眸弯弯,笑得狡黠,“那没办法,睡都睡了,靳总后悔也没用,也许是靳总天生犯贱吧,毕竟我记得靳总还挺享受每次的过程。”
她是在回敬靳承川上次骂她贱的话。
靳承川恼怒,阴沉的眸子直露凶色,手劲加重,捏得她下巴泛青,“虞柔,你是不是忘了那张五百万的欠条,这是你跟债主说话的态度?”
确实差点忘了,但这不影响她怼回去,“靳总难道不知道吗,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追债的就是孙子。”
用她腰间的温度暖手
虞柔从前在他面前是身娇体软的小甜猫,现在却像浑身反骨的小刺猬,能扎得他手疼。
靳承川恼怒,额角紧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膝盖半跪在床边,压住她的双腿。
“你有病吧!”
她正要反抗,细腕被靳承川迅速擒住,举过头顶,她瞬间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扭一扭小腰,做无谓的挣扎。
“靳承川!你这样对我,你的心肝宝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