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是辞旧岁迎新年的意思哦,儿女守岁也是替父母祈愿祈福,保佑父母健康长寿,相信你不会拒绝的吧?”
这是道德绑架,她不守岁就是不孝。
她巴不得尹明德原地暴毙,但她又希望虞琴健康长寿。
所以她还是留下来了,直到零点过,大年初一,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客房睡觉。
半夜。
“虞小姐,你身上好香啊,是你的体香吗?”
“怀孕两个多月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的?”
“啧,好想试试啊~”
一道邪恶的声音在耳边碎碎念。
虞柔猛地惊醒,一张放大版的陌生男人脸孔,瞬间闯进眼里。
那张脸很丑,笑得五官扭曲,色眯眯的盯着她。
她吓得呼吸都紧了紧,想呼喊,才发现嘴被毛巾堵着,双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条绑在一起。
这次半夜爬她床的,不是靳承川了,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猥琐男人。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搓着手靠近她,“别乱动,让我亲亲。”
她的双腿是自由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绑上,她就醒了,见那道恶心至极的身影逼近,她果断一脚,狠狠踹在男人腹部。
若不是因为对方坐在床边,她是想踹两、腿、之、间的。
男人被踹得跌出床边,踉跄了两步,眼底反而闪烁起更兴奋疯狂的光芒,冲上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臭婊子,你以为你今晚跑得掉?”
“看来还是淦、尸体更安分些,我先掐死你!”
空气逐渐稀薄,她疯狂挣扎,憋气得满脸涨红。
她双腿狂踢床板,企图弄出点大动静,引起整栋公馆的注意。
尹星月!尹星牧!尹明德!宋从筠!
不确定具体是谁干的,但她没想到,他们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在家里就敢对她干出这种勾当。
一家子黑心肝的畜生,她还没有报复他们,让他们自食恶果,她不想死!
窜入鼻腔的空气越来越少,踢床板的动静越来越微弱,她眼前阵阵发黑。
几息之间,她撑不住了……
嘭——
一记闷声,男人脖子抽搐,松了手上的力道,两眼一翻。
一双矜贵皮鞋抬起,将男人一脚踹出床边,当场昏死过去,月色透进来,男人后脑勺血肉模糊。
靳承川扔了随手抄来的台灯把子,立刻冲过去察看虞柔的情况,摘下她嘴里的毛巾。
“醒醒!”
那张小脸因为过度缺氧而惨白如纸,几个小时前还怼他书法、牙尖嘴利的死女人,此刻脑袋焉了吧唧的被他托在掌心,双眼紧闭,毫无生机。
靳承川一向沉稳,此刻却像慌了神,凤眸霎时猩红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