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倒记得清。”战建东说着扫了眼这半天都很安静的为战景熙剥虾的周砚川,这个人,是他当初亲自挑选的,他对他一直都很看重,坦白说,把自己最宝贝的掌上明珠交给他,他是有些不放心。
可他又心知肚明,他的掌上明珠为他挡下了什么,所以,只要是能让他的掌上明珠开心平安地过完二十二岁,他怎么样都可以!
再看他剥虾的动作,战建东锋锐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欣慰之情,对他女儿好就行,钱这些,毕竟都是身外之物,再者,他也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晨杭,”他温声又说了遍这个名字,忽然想到什么地,“是哪个晨?”
周砚川拿虾的大手微滞,他抬眼看了眼主位上看起来风光又正派的男人,薄唇呈上扬的弧度,只是,逆光下,怎么看都有点诡谲的味道在里面。
“山今岑。”
“啪!”
他话音堪堪落下,战建东手里的筷子就一下掉在了桌上,方沁蓉和战景之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周围的空气因三人的变化都凝结住了。
原本专心吃虾的战景熙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见战建东被定了般的不捡筷子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周砚川看,她一头雾水地唤了声战建东,“爸爸,您怎么了?”
战家财产哪里有你战大小姐香
死一样的沉寂。
她感到莫名其妙地看一眼周砚川,后者跟她一样般一头雾水地与她对视着。
战景之和方沁蓉这时回神过来。
喉结滚动了下,战景之素来温和的眼神犀利地射向周砚川,嗓音沉沉地开口道,“怎么用这个字给公司取名字?”
“找大师看的啊,”战景熙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还是我陪他一起去的呢,怎么了吗?”
战景之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转而朝战建东看过去,他好像是已经缓过神来了,不过脸色依旧是不正常的很。
就连掉在手边的筷子,他一连捡了两次都没捡起来。
他第三次要再捡时,战景熙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月姨。
很快,一个穿着保姆制服的中年妇女就跑进来,“来了,我来了,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爸爸重新拿双筷子。”
“噢好的好的,马上来。”
待月姨把新的筷子放下离开后,战景熙才对着已缓和下来脸色的战建东问道,“爸爸,这个岑字有什么不好吗?”
迎上她单纯好奇的眼神,战建东勉强扯出一抹笑,“没,没有什么不好。”
战景熙抿抿唇,又问方沁蓉道,“妈妈您刚才也那么惊讶,是不喜欢这个字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