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白好像也曾让我多关注这些东西过。
“这一类的……”我这才想起,“我看的好像多是实际上的说明什么的,这种抽象的解说,我一直没怎么注意……”有种恍然大悟的感受,怪不得我学调香一直没什么明显的进步,原来我少了奔驰的想象,少了美好的创意,我没有以一种对待艺术的态度去对待调香,对它的了解多是停在化工数据上,只浮于表面。
每一款香水,就像一幅精彩完美的画,每一处构思,每一个笔触,每一点色彩都是那么地重要,要那么地恰到好处才行。
每一种香料香味都是一根细致的琴丝,只有深入地了解它们,才能在千百种之中调出合自己意的香水,像一首首动听的乐曲,不也是如此而来……
“谢谢你,雨诗。”太高兴了,我好像把握到了作为一个成功调香师的最重要因素。
苏雨诗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总之谢谢你。”顿悟的喜悦是无法言喻的。思绪一开,立即想起前阵子看到的市场部制作的关于“四季·芬芳”香型的宣传册,真恨不得马上把市场部里所有宣传册都搬来看。“我有事,先走了。”草草收拾了一下,我快步往市场部走去。
“别忘了请我吃一顿啊。”苏雨在后面高声叫道,引来众人的注目,我脸一热,更加快了步子,这苏雨诗……非如此大声喧哗不可吗。
回到办公室,纳兰对看见我抱着一叠的宣传册扬了扬眉,“正找你呢?”
“什么事?”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他从容地笑睨着我,“峻山他说这阵子很忙,又要安顿心茉,所以今晚七点半重要的商业宴会由我应酬,你准备一下。”
“重要的商业宴会?”纳兰白去又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准备。
“你知道广州宝菱集团吧?国内最大的日化产业公司,是咱们公司的大客户。今天是宝菱集团总裁聂仲远的寿筵,与会的都是些政商名流,你是我的女伴当然要准备了。”他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我?”不会吧?宴会?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怀疑?”他挑了挑眉。
怎么敢。
“可不可以拒绝?”我商量道。
他嘴角微扬,“你说呢?”我说他的表情像撒旦,但我仍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我觉得苏雨诗或颜露比较适合去——”
“颜露没空,苏雨诗有事,所以你来。快点收好东西,别磨磨蹭蹭,还要出去帮你做造型。”
做造型?那不是要在身上脸上涂涂抹抹?穿穿戴戴?
“我、我没有经验……”我觉得我的脸上布满了黑线条,以前被颜露拉去学什么化妆着装之类的,细节步骤多如毛牛,麻烦得要死,如今记忆犹新。
“经验总是从无到有的,别怕,有我呢,以后多锻炼就好了。”他干脆拉着我走。
好什么好,我怕呀,那么多人,全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政府官员,我一个小人物跟人家说什么话?现在的我比起以前的我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并不代表我就变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信心万丈的人,很多时候,想想自己能做到现在这样、能与纳兰他们一起共事,已觉不可思议犹如做梦,看那些政府高官、名流权贵依然觉得高高在上,与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