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新年新气象,沉将军府也不例外。
不知是不是错觉,沉将渊觉得那群照顾孕妻的老嬷嬷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从恭敬到透露出一丝匪夷所思的鄙夷……?
接连几次碰见,行礼后老嬷嬷们都会在男人背后发出不满的叹息声,惹得他一头雾水。
“是府里招待不周?”沉将渊疑惑道。
嬷嬷们都是在宫里伺候久了的老人,太后亲自挑选送来陪孕,福伯自然不敢怠慢,吃穿用度无不细致到位。
“不该啊。”沉将渊自言自语,拿着筷子的手顿住。
“将军,不该什么?”一同用膳的叶萋看出男人的心不在焉。
“萋姐姐,我最近做什么事情了吗,那群老嬷嬷似乎不待见我?”
听闻对方话语,叶萋俏脸一红,低头喝汤不说话。
果然是有隐情在啊。
前日,例巡的身体疏导,以按摩之法揉摁怀孕妇人的胸乳防止日后出奶困难。
老嬷嬷眼尖,瞧着将军夫人乳上一圈圈青紫的牙印皱起眉头,语气严厉起来:“夫人,有些话老奴不得不多嘴。”
“嬷嬷请说。”见人神情严肃,以为是身体出了什么岔子,叶萋紧张道。
“将军如此实在是不像话。”
“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叶萋支支吾吾,“是我准允将军……”
“那更是不行。”老嬷嬷已有褶子的脸垮下,双手端在身前,讲的是一板一眼,近乎训斥教导,“将军夫人与将军感情恩爱无可厚非,但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若为一朝一夕的欢愉伤了根基,岂不是坏了以后?”
“嬷嬷说的是,叶萋记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叶萋完全不敢看人。
“沉将军的脾气,老奴追随太后时见识过一二,那时年幼,纵着点无妨,如今为人父,却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我太惯着将军了。”叶萋自知有错,主动说着。
“夫人明白就好,女子……尤其是怀孕的女子,当是以自己身子为紧要,不可一味地依着对方,由他索求。”
老嬷嬷唠唠叨叨地叮嘱起来,每一句话都将叶萋的脑袋说得垂下一分。
正如此时她埋进碗中的姿势。
“真是我干了啥啊?”沉将渊道。
叶萋本能点点头,又很快摇头否认,用手背揉揉发烫脸颊,想要换个话头把这件羞人的事情揭过去:“对了将军,有件事想跟你说呢。”
“什么事儿?”夫人有话说,沉将渊自然顾不上其他旁枝末节的小事。
毕竟在男人眼里,天底下人就分为四种,其他、占小比的沉家人、占中比的兄弟,还有心尖尖上的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