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女将不知为何而自刎,那儒士开始了幻想。。。”
“幻想?”
“对,幻想,他开始幻想自己和女将军的人生,想要从源头解决这一切悲剧。。。”
“这是不切现实的吧!”袁慎理性地答道。
“是啊!我也觉得。而更加令我不明白的地方在于。。。他们只见过一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儒士一直在寻找为女将洗清冤屈的证据,但最后的证据都是指向。。。女将就是背叛者,是一切的主导者,而那个儒士坐上官场上最高的位子也是为了那女将的一句话。。。袁善见,你说这就是恋人之情吗?”
“我想。。。大概是的。。。”
“不对!”上官澄摇摇头,“那个儒士亲口告诉我不是。。。”
“你为何会纠结于这样一个荒谬的问题?”袁慎听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看着上官澄抱着头一副深陷其中的样子,不顾礼节握住了上官澄的肩膀问道,想要将人从幻想中摇醒。
“因为。。。”上官澄拨开袁善见的手,站起来走到了书亭前方的石子路上,“因为他曾经让我。。。”上官澄说到关键处停住了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袁善见?”一回头上官澄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似乎与袁善见的脸重合,上官澄立马晃了晃脑袋,“我真是醉了,今日怎么跟你这人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呵!纯熙君,刚刚可是你主动找我说话的,你倒是翻脸够快,就和那程四娘子一般!”袁善见也开始呛上官澄。
“那我就谢谢袁公子肯听我说话啦!多谢!下次一定不会了!告辞!”上官澄和袁慎拱手告别,袁慎笑了笑提着两壶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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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仪喝着袁善见提来的酒,此时完全舍弃了他平常的姿态,极其不雅观地侧坐在桌前:“善见!为师。。。真的错了吗?”对面袁善见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面对撒酒疯追问了自己第39遍的皇甫仪还是耐心劝道:“往事不可追,夫子对前尘理当释怀。。。一切!还需往前看。。。”
“善见!”皇甫仪又摸上了袁善见的手,“那日我当时能够快刀斩乱麻,不与那孤女纠缠。舜华。。。就能与我重归于好。。。”
“夫子。。。弟子听闻程止大人才貌双全,又是出名的情痴护妻,可料桑师叔余生所得的幸福远非夫子能比。眼下,夫子不能释怀,全因沉痼自若罢了!弟子愚见,情深则惘,惘则多虑。若能放手,则不虑不惘,更不应计前尘,若夫子再纠结下去,桑师叔也已成婚,你又如何自处呢?”袁慎也开始受不了皇甫仪了,直接将现实摆在他面前。
“是。。。这样吗?”皇甫仪起身。袁慎接着开口劝他回去睡觉,也让自己能睡觉:“是。夫子你该早些回去歇息,熬夜伤身。。。”
“舜华!”皇甫仪开始嚎叫。还在喝醒酒汤的上官澄险些将自己手中的碗打翻,转而又是接二连三的“舜华”,上官澄直接一口闷了醒酒汤,披上披风,身着寝衣就开门准备出去,刚迈出一脚上官澄想起今日袁慎也算是帮了自己,就回去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觉得不够还抱了一条小毯子出门。
“我说袁善见,你和你夫子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他不睡别人不睡?”上官澄脚步匆匆地赶到书亭,见袁慎正在拉着皇甫仪,直接将披风和毯子扔到袁慎身上,“我是怕你半夜三更冻着再冻出病来耽误行程,真不知道为什么阿兄要叫我留下保护你们?”上官澄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还是上前帮忙拉着皇甫仪,“你还不赶紧穿上裹上,就你这体格,连我银甲卫中的武婢都不如!”
“谁不如武婢,我君子六艺也是精通的好吧!”袁慎穿衣之余还不忘和上官澄互怼,但嘴角始终都是上扬的。看着袁慎一身白色披风有些嫌短,上官澄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这是我最大的披风了。。。你房间我一女子半夜也不好进,所以。。。”
“没事——”
“舜华!”皇甫仪趁上官澄和袁慎不注意又挣脱开来叫道,两人很是头疼,最后还是上官澄给皇甫仪来了一计手刀他才消停,可是上官澄二人却一夜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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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将军,这别院附近是不是有狼?”程少商追着凌不疑问道。
“狼?”凌不疑有些不明。
“昨夜听到狼嚎了,可凄厉了——”程少商这么一说,凌不疑立马反应过来,只是笑了笑没回答,程少商看了一圈终于看见楼垚赶着轺车到来。
“阿垚!”
“少商,快看!这马好生高大!”楼垚感慨道。
“怎么一夜之间换成了驱马?”程少商问道。
“驾车用马是有讲究的。若是在城内用车,用身量齐平车座的小马即可;可若是要出城郊游,马匹身量最好在伞盖与车舆之间,这样不会颠簸,也不容易出危险,一切。。。一切还是要以安全为重!”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解释,可程少商根本没看凌不疑,全沉浸在欣赏大马的世界里。
“还是子晟兄考虑周到!多谢子晟兄!”两人皆是向凌不疑行礼。
“对了,怎么不见上官娘子和善见兄?”楼垚终于问起了被遗忘的两人,凌不疑调侃道:“他们恐怕是被狼吓着了,一夜未睡好吧——”
上官澄枕在袁慎的手臂上,身上盖着昨日带来的毯子,眼睫毛轻轻颤动,上官澄懵懵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脸,心中被吓了一跳,面上不显,仔细打量了一番袁慎的眉眼,有一说一,袁慎虽然嘴毒了些,但这脸还是不错的,除了。。。昨夜的黑眼圈。。。上官澄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蹑手蹑脚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把自己身上的毯子给袁慎盖上。。。
“上官娘子?”皇甫仪一脸疑惑地看着鬼鬼祟祟、衣衫不整的上官澄,上官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袍加披风,羞得捂住脸匆匆向皇甫仪告别走回自己的房间。
皇甫仪看着上官澄的背影发愣,转而看见了趴在桌案上睁着眼睛的袁慎,心中飞速运转了108种可能,最后八卦一笑,凑上去问:“善见,你和纯熙君是。。。”(皇甫仪os:若是我和舜华已经不可能了,那我俩的弟子若是在一起了,那不就相当于。。。嘿嘿嘿。。。这门亲事我很看好呦~)
“夫子,你终于醒了。。。”袁慎嗓子都哑了,皇甫仪更是笑得一脸猥琐,“善见你们这是。。。”
“昨夜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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