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肯定在隔壁,最近他热衷和瞿盈盈研究大理寺的案子。举目望去,缺乏人气的屋子比刚来那时更凄凉。
是啊,不管她在瞿盈盈面前多逞强,命运不把阿羲往自己这里推,她就半点也没辙啊。
摸进厨房、燃起蜡烛,大锅里有吴嫂子烧好的水。
很累,全身疫痛,她还是一桶桶提着水,洗掉满身泥巴。
超饿的,但头晕得厉害,她懒得做饭,随意喝两口冷茶,往床上扑倒。
她以为满腹心事会让自己久久无法入睡,但错了,她一下子就熟睡,直到半夜渴醒,才发现全身发热,她病了。
蜡烛尚未熄灭,下床就着壶口咕噜噜,咽下苦涩茶水,与此同时,她发现手腕处有一条条红色丝线朝手臂蔓延。
居然是在这个时候显现……这算是上帝关了她一扇门,便为你开一扇窗?不,这都是为了剧情吧,这个时间点刚好让她离开……
无力轻笑,她为自己把脉,嗯,确实受风寒了。
不怕的,旁的没有她家药丸多。只是想起上次生病,那个煮药熬粥、想方设法妪出化釉丸的男子,鼻头不禁微酸。
扶着桌沿墙壁慢慢走到制药室,找到药丸,却没有水了,只能仰头干咽。
不怕,她会好的,明天一定要痊癒,那么就没人知道她伤心过,她依旧是骄傲自信的秋子璎。而瞿盈盈口中的圣旨,从来没有吓倒过她。
想到这里,她又抓出一把药丸塞进嘴里,死命嚼、用力嚼,苦涩药味在唇齿间蔓延、侵蚀了知觉。
想吐,但她不允许,她非要好好的,她的脆弱不见客。
呕……忍不住还是吐了。
不许,再抓一把、再塞满嘴巴,死命嚼、拼命吞……
被放开的是她的手
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看着靠在桌边一手抓着水壶的子璎,慕容羲心惊,快步朝她跑去。
“你怎么了?生病吗?”捧住她的脸,他口气急促。
才一个晚上……不对,是两个、三个……他整整五天没回来,很抱歉,他对那些卷宗太入迷了。
“没事,受了风寒,吃过药就好。”她笑得很甜,好像笑得越甜就越真的没事。
“为什么不把我叫回来?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熬粥?”他懊恼、对自己很生气。她头晕得厉害,恨不得喝完水就去床上躺着。“我渴,没水了。”
“等等,我去装。”
阿羲接过水壶往外跑,不多久回到屋里,给她倒满一杯,子璎渴坏了,仰头一口喝光,他又倒,接连喝上七、八杯才解了渴。
“我过去请吕太医过来帮你看看。”说着又要走人。
“不必,已经吃过药,睡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