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很喜欢牙齿。
打从第一颗乳牙掉下来,成为她的纪念品后,她就对牙齿产生莫名的兴趣,看到健康漂亮的牙齿,就有一股占为己有的欲望,为此,她还特地去学做齿模,因为她要将所有漂亮的牙齿做成标本,纳为私人收藏。这是她与众不同的「恋物癖」。
fxfxfxfxfxfxfxfx
朱地北一手捂着左颚,边开车边开骂--
「该死!我都快痛死了,怎么找不到半家牙医诊所」他已经开车绕了二十几分钟,绕了大半个台北市,几乎痛到半边脸都快麻痹了,但是街道却一片黑暗,所有经过的诊所都关门。
「所有的牙医都死光了啊!」他已经痛到脑筋失常,忘了现在是半夜,而不是大白天。
就在他打算放弃,不想再继续「白花油」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个招牌还亮着,上头写着「良心牙医诊所」。
「很好,总算还有一家有『良心』。」他敢紧将车子停妥,三步并作两步跑,冲上位于二楼的牙医诊所,里头的灯光虽然还亮着,但是玻璃门却上了锁,门内看不到半个人。
「喂,开门哪……」痛红了眼的他没发现门边的门铃,用力拍打玻璃门。
隔了好几分钟,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把门踹破了!」当他当真抬起脚,打算将恐吓付诸行动之际,玻璃门内终于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白色制服,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就连口鼻都被口罩遮住,完全看不出长相,但从她纤细的身材和乌亮的马尾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看那女人的装扮,想必是牙医没错,他的牙齿终于有救了!
朱地北指着门板,下达命令--
「开门!」
平常对女性还算颇为尊重的他,此刻已经被牙痛搞得所有绅士风度都没了。
于熏衣被突如其来的碰撞声吓到,起身来到门口查看,却看见一个穿得全身黑的凶神恶煞,恶狠狠地瞪着她瞧。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到门边,确定门已安全上锁,这才放心转身走回工作台,当他是喝醉酒的无聊男人,懒得理会。
「喂……」看到唯一可能的救星竟然掉头就走,他拍打玻璃的手更急了。「喂……等等!别走!开门哪……」
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刚好跟门外的他对视--
这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不过凶恶的表情和粗鲁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像个恶魔!
汪育成曾经提醒过她许多次,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留在诊所,现在台湾的治安很糟,单身女子很有可能遇害。
没想到,真被他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开门。」他以为她听不见,只好指着门,双手做出开门的动作。
她还是动也不动地盯着他,谨慎衡量目前的状况--
现在是半夜一点,诊所只剩下她一个人,以这男人的蛮力看来,玻璃门撑不了几分钟。
该不该打电话报警呢?要把事情搞这么大吗?她犹豫着。
「搞什么」他都快痛死了,那女人竟然还像个白痴似的愣在原处,真是气炸他了!「喂,开门哪!」他再度拍打玻璃门,以这手劲和愤怒的程度,确实极有可能将玻璃给打破。
这时门内的熏衣迅速做出决定,背对着他拿起话筒,拨一一○报警,告知这里的地址和情况后,挂上电话。
接线人员告诉她,员警很快就会赶到,她只要再撑个几分钟就安全了,现在只能祈祷这疯汉的耐性能撑到警察抵达。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开个门都不会吗?」看她依旧站在原地,回过头满眼防备地看着他,让他大为不爽。「瞧她那个表情,简直是拿我当强盗看了!」有没有搞错?哪有强盗长得像他这么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