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方才杀鱼,身上还有些味儿没除赶紧,有些鱼腥味。”时湛茫然解释道。
随即看付汀实在难受的紧,便搬着凳子往后挪了挪,试图离付汀远一点,等待会味散了一点再坐过去。
付汀现在心里难受的厉害,看见时湛往后做,竟然还以为时湛嫌弃自己了,不由得皱眉道:“你坐过去干什么?挪过来!”
时湛又乖乖的把椅子挪了回来,并为刚才的行为做了解释:“我害怕熏到你。”
付汀这才面上愠色稍敛:“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薛大娘看两人又坐到了一起,付汀好像也确实没有特别严重,便擦了擦手入座了。
付汀最喜欢的糖醋鱼自然是挨着付汀放的。
要是放在往日里,这糖醋鱼就着大米饭,付汀能吃两大碗,可今日不知怎得,觉得这鱼腥的很,尤其是放在自己面前,这腥味就更重了,一股子一股子的往鼻子中涌,哪里还顾得上好吃,分明闻着有些恶心。
但这毕竟是时湛和薛大娘亲手做的,付汀不好表现出自己身体的不适,进而表现出对这道菜的不喜。
恰巧这时薛大娘拿着公筷给付汀夹了一块鱼,付汀无法,只能夹起来吃掉。
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一股恶心的感觉瞬间就涌到了喉咙口。
付汀实在忍不住了,口中酸涩的唾液急速分泌,吞咽不及,于是只好捂着嘴冲了出去。
时湛看付汀不舒服,本就一颗心全在付汀身上拴着,这会看见付汀冲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冲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见付汀正揪着领口扒在花盆边呕吐。
“阿汀!”时湛一急,连忙跑过去扶住付汀。
可时湛忘了,付汀这会正嫌弃自己身上的鱼腥味呢,这会跑过去贴住人,不是雪上加霜吗?
付汀扒开时湛的胳膊,艰难道:“离我远点。”
时湛急得快要左脚踩右脚了,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看到付汀难受的样子,呕的眼角通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自己代付汀受过。
“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薛大娘也跟着跑了出来。
付汀艰难中摆了摆手,表示并没有这回事。
时湛看付汀缓了过来,进屋倒了一杯水端了出来,让没进厨房的薛丽给付汀端了过去。
付汀含了口水又吐出来后,终于有了点说话的劲了:“大娘误会了,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很好吃,但我大概是吃坏了东西,所以这会有些难受,待会就好了,不扫大家的兴了,都进去吃饭吧。”
时湛因为害怕自己身上的鱼腥味让付汀难受,所以站的远远的。
所以在付汀的眼里,时湛正在那边踟蹰不前,付汀心中觉得愧疚,自己刚才让时湛离开的话让时湛难受了,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时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