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接过花,回答:&ldo;我给你时间了,是你自己要来早。
傅文琛笑着,不回话。
森林花园里几乎都是错综复杂的小路。这个人跟在旁边,和她保持还算礼貌的距离,询问:&ldo;你养了只边牧?我看,你昨晚似乎带她去了宠物医院。
苏忱轻已经习惯他装傻揭伤疤的罪行,抿唇:&ldo;是,受伤了。
傅文琛看着她,道:&ldo;人没事就好。
女孩似乎冷笑了一声。
但他可以装作没有看到这个冷笑,将视线挪至面前。这森林公园的面积比较大,百分之三四十的面积都被一片湖占据。
湖水澄澈透明,青蓝色的光在湖面上瀲灩,玻璃一般折射出五年前的画面。
傅文琛没有回忆的习惯,但他发现自己最近確实变得很喜欢回忆。大概是心理疾病的原因,很多本来已经被他忘记的东西,总是会突然间跳出来。
他想起当时的轻轻快要十九岁,看向他的眼神比湖水还要清透。女孩那双杏仁眼里塞满对他的崇仰和喜爱,眸子黑白分明的,像小鹿一样。
当时怕嚇跑他,轻轻还牢牢拽住他的袖口,可怜又真诚的说:&ldo;傅先生,我喜欢你。
&ldo;傅先生,
和记忆中相差无二的温软声线拦截了他的思路。
傅文琛回头,对上同样一双杏仁眼,里面依旧是清亮的,能轻松望到底。但从前的那些东西已经看不到,看他的眼神空荡荡的。
&ldo;我最近总是做一些梦,有关您的,让我很不得安寧。
苏忱轻平视前方,在目光挪开的间隙,放任了眼底的恨意,&ldo;本来这只是几个梦,也没什么。但昨天发生的事,又让我做噩梦的情况更严重了。所以我今天才来见您。
她能感觉到傅文琛的注视,那样柔肠百转的手段下,依旧是冷血动物般的薄凉。
苏忱轻问他:&ldo;您会祝福我和钟少吗?
身旁,男人不紧不慢跟随的步伐突兀的停下,夹杂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ldo;轻轻,想听实话?
苏忱轻看向他。
傅文琛便风轻云淡的回答:&ldo;如果你们一定要结婚,那钟少应该活不到结婚那天。
她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平静无波澜的。
&ldo;我明白了。
苏忱轻收回视线。
傅文琛舒展眉心,扶着她的下頜,让她重新将视线挪回来。他用抱歉的口吻道:&ldo;对不起,轻轻,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不该说的。
&ldo;既然你选择在这里见我,我想,你一定是有別的寓意,
男人歪头,笑着将目光描摹过她的鼻唇:&ldo;我昨天送你梔子花,你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他将视线定在她唇瓣上,幽深眼底的晦暗便藏不住,随着薄唇的弧度一起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