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动发梢,发丝摇曳间清琏看到少年眼神灼热、情意缱倦,锐利的眉眼张扬不在,取而代之完全的倾慕,他看着姑娘,似是把他整个人完全捧到姑娘面前,只盼姑娘怜惜。
清琏抬手为他拨开挡住眉眼的发丝,随着姑娘动作,叶鼎之止不住的心颤,心跳漏掉一拍又一拍,甚至胸闷到喘不上气,但他心甘情愿,眼底情意炽热缠绵。
叶鼎之看到姑娘双眸澄澈温柔,她绽出笑颜,轻声道,
“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清琏伸手捧住叶鼎之泛红的脸颊,眼眸流转着全然倾慕的柔情似水,
“叶鼎之,我亦心悦你。”
霎时间叶鼎之心跳狠狠一颤,全身都轻飘飘的没了力气,滔天的欢愉将他完全淹没,他有些怔愣,眼神痴痴的望着姑娘。
看他傻乎乎的模样,姑娘亦是羞红了脸颊,她不自在的踩他脚尖,伸手捏住他的鼻头,轻嗔一声,
“傻子!”
叶鼎之骤然抱紧清琏腰肢,双眸绽开无尽的欢欣雀跃、幸福满足,他抱着清琏肆意的旋转,阳光透过合欢枝蔓洒在二人身上,衣摆萦绕点点金光璀璨,叶鼎之肆意的朗声大笑,张扬恣意!
清琏被他毫不掩饰的欢愉感染,心跳如鼓却乐得其间,她双手搂住叶鼎之脖颈,碧色裙摆自空中荡开好看的弧度,姑娘脸颊红云滚滚,笑靥如花。
盛大的合欢见证了少年人热烈、赤诚的情意连绵,他们相爱在炙热的夏日,相爱在漫天合欢缤纷间。
过了好久,叶鼎之终于放下清琏,两人相视而立,他气息不稳,眼神烫的人心颤。
少年眼神太过直白,清琏有些羞涩,不一会儿便面红耳赤。
她不自在的低头错开那灼人的视线,耳边少年微喘的声音却更加清晰,她咬唇,只觉面上更烫。
叶鼎之捧了姑娘手掌贴在胸口,耳畔传来少年低沉的轻笑,
“清琏,你摸我心跳快不快?”
满腔羞赧轰的炸开,少年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襟清晰的传到手掌,清琏忍不住乱了呼吸,脸颊红云滚滚,澄澈的双眸微微泛红,含羞带嗔的望进少年满目柔情之中。
她用力想把手掌移开,却被少年温柔而强势的握在掌心后退不得,
“你孟浪!”
姑娘脸颊羞红像是要滴出血来,澄澈的眸子水粼粼的似是盈了水雾,叶鼎之看着姑娘气急嗔怪的模样,不由心软的一塌糊涂。
清琏气的用另一手捶他胸口,
“谁要知道你心慌不慌,登徒子!”
叶鼎之任她捶打,深情的眉眼一派温柔缱倦,怕真的惹了姑娘生气,他忙握住姑娘乱动的手掌,
“清琏不气,我再也不敢了。”
深邃的眉眼一派柔情,让清琏蓦地心软。
他笑着俯身压过来,鼻尖轻触姑娘细挺的鼻梁,摩挲缠绵,温热的触感让姑娘霎时软了身子,心跳如鼓,心乱如麻,只沉浸在少年带来的欢愉中难以自拔。
良久,叶鼎之看着姑娘眼含春波的样子低声轻笑,温柔缠绵,他最后用鼻尖轻触姑娘鼻头,而后退开,眉眼荡开满足的欢愉,
“好喜欢你,小琏儿。”
久别重逢的欢喜、心意相通的满足欢愉在两人心头掀起阵阵涟漪,似有千言万语萦绕心间。
清琏坐在栏杆滔滔不绝,叶鼎之倚着院墙眼神温柔灼热。
姑娘说过乾东城的繁华、镇西侯府的气派;她说镇西侯世子和百里东君长的半点不像,她还听到百里东君和世子吵架,世子说,‘你能不能别总拿我爹压我!’,百里东君横眉冷对,‘你也别拿我爹压我!’。
看姑娘栩栩如生的样子,叶鼎之甚至能想到百里东君和百里叔叔呛声时的倔强不服,他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姑娘说到儒仙如梦似幻的桃林,说到遗世独立的先生,说到她看过绝世之剑,最后,活泼灵动的姑娘眼眶泛红,澄澈的眸子盈着水雾,她说,先生不在了;她说,逼死先生的那群人要找天生武脉,她担心我,所以来找我。
听到先生与世长辞的消息,叶鼎之同样心头地震,遗憾、惋惜、敬仰涌上心头,他上前,轻轻揽住姑娘肩头。
清琏抬手环在叶鼎之腰间,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她终于忍不住满腔情绪翻涌,在他怀里恸哭出声,
“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他们逼死了先生,还要来逼你!”
慈爱和善的先生功力尽失、与世长辞;清琏心头顿痛不止,是遗憾于儒仙陨落,是缅怀于先生和蔼,是悲愤于世道不公,苦苦相逼!太安帝、无法无天,他们一刀刀砍断了先生所有生的希望,为什么!为了所谓的忌惮,为了争夺西楚剑歌,归根结底,是为了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