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空隙去见了顾晚清。
她在吏部混得风生水起。
顾家人也曾对她的婚事有些说法,可她是顾家品阶最大的官员。
只要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她。
我还是有些羡慕的。
可惜我不是做官的料,当初占着位置不能为百姓谋福祉,倒不如腾出来给有志之士。
现在竟落得要嫁人的地步。
难得我一脸苦瓜相,顾晚清忍不住笑我作茧自缚。
“做官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有能者居之,造福百姓才是。”
“做不了也能去经商、务农,能给自己创造价值。”
“若是不喜欢做官经商,打理好家中照顾子女,又何尝不是一种价值呢?”
“我母亲总说,最喜欢看到家中蒸蒸日上,几个儿女都成器。”
“我觉得她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女子。”
是啊。
只是愿意肯定深闺女子价值的人太少太少。
23
没想到当天夜里,萧墨又来了。
说有嬷嬷是我诓他。
他大抵也明白,直接翻窗进来。
他眼眶有些红,死死地盯着我,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知所措,沉下心来细细聆听他的心声。
可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不是这么寡言的人。
平日冷漠不过是维持人设罢了。
实际是个话痨,就连官员领子歪了他都要在心里耻笑一番。
有时候,真的很烦。
如今半晌都听不到,大抵是我失去了聆听他心声的能力。
收回去也好。
这能力更像给女主的,给我倒是喧宾夺主了。
“你要议亲了?”
“大抵是的。”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大概是他在顾晚清那里听了一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