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城郊路上走着,不知何时走岔了路,路两旁的林子越来越密,路也没了。
林子里黑影闪动,云浪这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云浪心里冷笑,呵,真会挑时候。
多少次了,自己也不知栽在酒上多少次了,还是没长记性。似乎只要自己一喝酒,身边就总是会出现些什么人。
黑衣人足足二十多人,手里有刀有剑。
云浪没有剑,身上就一把随身带的短刀,只得拔出了刀,硬着头皮应战。
黑衣人好像是有备而来,没有一拥而上,也没有问东问西,双方都一言不发。
林中一片肃杀之气,酒的作用干扰着他敏锐的洞察力,云浪的头皮直发麻。
八个人从四面八方突然攻了上来,云浪努力凝了神,应付着周围的刀剑。
云浪心里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可是黑衣人故意拖慢着他的节奏,招式拖泥带水,让云浪十分懊恼,他只能选择贴身到每个人面前,才能将他一刀击杀。
一轮交手下来,八人中已经折损了六人。
躲在黑暗中的两人小声交谈着,“大哥,这小子可不好对付。”
“好对付就不会拖到要咱们亲自动手了。别急,咱们不是还准备了一手好东西呢吗?”
剩下的三人又添了五人,再次八人一起围攻。
就在云浪的注意力全都在在八个人身上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多出一个人,迎面朝他撒了一包白色粉末,云浪来不及躲闪,只觉得双眼刺痛无比,下一秒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云浪捂着眼睛,痛叫了一声。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疼痛重新唤回了他所有的意识,将其从酒的一片混沌中抽了出来。
看不见人在哪里,只能凭着风声判断来人的方向,好在他以前受过盲式之类的训练,不过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方面。
不多时,云浪身上被割了好几刀,对方也又折了几人。
黑衣人本以为毁了他的眼睛,他便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了,谁知他竟更强劲起来。
“怎么回事?看不见还这么厉害?”
“我看不妙,此人只会越激越强,咱们先撤。此事若成了便好,若败了也牵扯不到我们两个身上。再说我们已经毁了他的眼睛,怕是他日后也没有什么威胁,何苦在这里与他拼命,咱们还有真正要对付的人呢……”
“嗯,有道理。”
两个人说着先后离去。
剩下最后十人与云浪在林间缠斗。
云浪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一刀也挨得比一刀深。云浪顾不上这些疼痛,全心全意探听着每个人的弱处,然后找机会一一击破,即使明明要撞在他的刀口上,只要能将敌人杀死,云浪也在所不惜。
云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吓得黑衣人方寸大乱,不多时,便被云浪一个接一个地杀了个精光。
解决完他们,云浪才感到了身上的痛觉,他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脱力倒在原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除了尖裂的刺痛,没有其他反应,意识越来越混沌,最后晕了过去。
冰凉的雨滴滴在云浪的额头上,他清醒了过来。
开始是两三滴,后来变成了淋漓细雨。
此时正值雨季,天气动不动就下雨也是常有的事。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云浪只觉得血一直在流,身上越来越冷。
可是他只能躺在已经淋的坑坑洼洼的泥地上,无力抗拒。
地面上多了一阵区别于雨声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紧不慢,不像是同这些黑衣人一道的。
脚步声的主人好像是在翻动尸体,走走停停,越走越近
荒郊野外,这里多久能有个活人来到还未可知。云浪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在雨夜里等着失血而死,唯一的选择,只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