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欺人太甚,居然那样对姐,就这点还是轻的,一定要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这世上敢和我们王涵姐叫板的人还没出生。”-江城缓慢立夏,日照渐渐长了些,不到八点就亮堂完,阳光照拂,晒过的地方有种淡然的只属于阳光的暖味。温书白睫毛颤了颤,大脑醒了但是身体还没醒,迟迟睁不开眼睛。微微仰头,额头撞到一块硬物。她蹭了蹭,虽然有些扎脸,但竟然还挺舒服。往前一抱,有的地方软软的,像个毛绒娃娃。有的地方又有些硬,不过摸着很上瘾。缩进毛绒娃娃的怀里,温书白感受到了久违的舒心。前段时间始终绷紧的神经让她快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比赛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回国后又遇上王涵这号人。如今有这样一个闻着香香的避风港,真希望这个美梦不要醒。抱着毛绒娃娃又眠了二十多分钟,本来安静的毛绒娃娃似乎有些不大舒服,竟开始自主地把她往外推。温书白不太高兴,轻轻揉了揉眼后,睁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一道道光圈越过温书白的脸。一张看起来些许憔悴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男人守到早上五点才睡着,一夜之间就长了胡须,应当是被温书白这样紧紧地抱着不舒服,两只手才会放到她的腰上想要推开一点点。试探这是什么都做了吧!温书白坐到客厅沙发上,江左从卧室出来时已经洗漱完,戴好了眼镜。江左度数不高,只有三百多度,但习惯了戴眼镜就摘不下来了。“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温书白看向一边,觉得尴尬极了。这个问题问得她很是羞耻,但又不可逃避。“昨晚你同事打电话说你喝醉了,叫我接你回家。”江左推了推金丝眼镜,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温书白半信半疑:“然后呢?”见温书白对他敌意很大,江左沉默两秒,转而像个受害者般再次控诉:“还嚷嚷着要我抱着你睡,教你三角函数。”温书白:“……”“不信?”江左右眉一挑,佯拿手机说:“你昨晚发酒疯的时候我录视频了。”“别放,我信。”温书白手心冒汗。她喝酒误事不是一次两次,以前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就算再误事也只是乱煮东西,或者乱收拾。她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有呢?我昨晚没有做其他的吧?”温书白谨慎地问。江左一怔,看向她,忽而笑问:“你还想,要做什么?”“没什么,请你把视频删了,谢谢。”温书白迅速逃离现场,跑回自己房间,反锁。看江左那样子,她昨晚除了嚷嚷要在江左床上睡觉外好像真没做什么了。嚷嚷要在江左床上睡觉……这还不算做了什么了?!!!这是什么都做了吧!虽然江左算是她老公,但这感觉很是诡异,说不上来的不正常。关键还是她主动的,而且江左当真只抱着她睡了一晚。不对,不是江左抱着她。是她执意要抱着江左,最后还被江左给推开!“温书白你做的什么事啊!再喝酒你就是狗。”惊。她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喊出来了!声音不算小,不知道客厅里的江左听见没。当事人表示很后悔。非常后悔。温书白头晕晕的,酗酒的副作用不小,不光是昨天晚上在家里发生的事,就连聚餐后发生了什么她都记不得了。翻翻找找,她从柜子里找到上次没吃完的醒酒药。吃完一粒,一丝念头闪过。她坐在江左的床边,环抱住站在她面前的江左,她的额头在江左的腰部疯狂乱蹭。然后。江左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啊shift。温书白没脸见人,捂脸蹲到地上。她分不清那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一片段回忆,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记忆错乱。但江左摸她头发的触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哪怕她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那根本就不符合江左学神的人设。她想要问问情圣小齐的意见,却发现手机根本没在她房间,灰溜溜从卧室出来,被江左抓了个正着。江左好像有话想对她说,嘴唇刚张开却被温书白捷足先登。“我去拿我手机,我不是故意要去你房间。”一秒没影。没到三秒,一个头发蓬松的曼妙女子从江左的房间冲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再是门栓落下的声音。温书白软坐到床上。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